静谧无声。
这才是最可怕的一种对峙,章程掀开帷帽看向刀客的方向,其中领头皱眉对他摇了摇头,示意找不到人在哪个方向。
“嗤,既然不敢出来,必然是藏头露尾的鼠辈,你觉得我会怕了你!”章程语气不以为然,可实际上却是浑身紧绷,目光若有若无的戒备着周遭。
秦若白拉远距离,缩在树上观望几人,听了章程冷嘲热讽,再次拉满了弓箭,射向章程同一个伤口,也是同一时间身影闪现到更远的距离上。
刀客中有一人骤然飞出,朝着有声响的地方而去,可他速度不够,没能发现秦若白,更是因为眼力问题,没能看到箭势,导致章程同一个地方又中了一箭。
章程憋了半天:“……靠。”什么仇什么怨啊!
秦若白蹲在树上,无声的咧嘴一笑。
到底是怕惹急了对方,谁会不惜命呢,章程带着刀客,让其中一人将那来不及发光发热就挂了的小厮扛走,干净利落的撤退了。
秦老头顿觉松了一口气,拱手一礼:“多谢壮士相助,若是我秦敬怀还有明日,定然会报今日恩情。”
秦若白却再次拉弓,对准一个方向飞射而去,箭擦着秦敬怀的衣角而过,秦敬怀瞳孔紧缩,却听到不远处有人中箭的痛苦惨叫,顿时松缓下来,眼神一转,示意手下去查探一番。
死的是那刀客中的一人,秦若白本不想杀他,之前针对的也都是章程主仆,她比较不喜欢得罪这些组合形式的群体,因为杀了一个就得罪好几个,简直不要太烦人。
可这人杀了个回马枪,打算探听秦若白的身份,或者取她性命,这下秦若白就不得不给他们一个教训了,免得他们真以为她是个吃斋念佛的大好人。
秦敬怀的人没看到尸体,回来的时候摇了摇头,示意情况不明,不远处章程脸色黑沉,手臂已经做了初步的止血,秦老头本身就不简单,能够拦截他与其他盐运使之间的商议信息,从而以同样的计谋邀出他来。
今日他不得不承认,要是暗处的那人打算拿下他的性命,他估计真的就有来无回了。
刀客中的另一人,扛着自家兄弟,三人脸上尽是压制的惊骇与愤怒,一击必杀,委实惊人。
来的时候六个人,回去就只剩下四个人,章程再怎么不甘心,也只能适可而止,免得最后连自己都搭了进去。
“先回去。”章程回头看了密林一眼,不甘不愿的继续吩咐,“这则消息最好不要禀告给丞相府,否则我们暴露的消息传递回去,必然就是死路一条。”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随即一起点了点头,其中一人问:“我们有多少人那边肯定知道,突然死了两个,该怎么交代?”
章程斟酌片刻:“就说有人行刺,反正我仇家多。”
三人默了一下,主人很有自知之明也是很奇特的一种感觉,其中一人试探的问了一句:“您不怪我们?”
章程凉凉道:“怪你们有屁用。”
下次换一批得用些的就好,不过这三人依旧可以用来做前锋。
不知章程心中所想,看了章程宽容的作为,三人满心的感激,完全不知道自己从高等侍卫,变成了遇到危险死得最快的马前卒。
秦敬怀经过刚刚惊险的一瞬,这下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静默,不过没一会,无需他诉说一番,秦若白已经毫不犹豫的从树上靠近,最后窸窸窣窣的从树上跳下来。
手提弓箭,落地无声,秦若白一身黑衣的模样暴露在七人面前,剩下的六位属下将秦敬怀围着,生怕突然出现的秦若白动手伤人。
秦若白笑容和善:“请问秦先生是不是付眀蕊的外祖父?”
一听熟人的名字,秦敬怀下意识的就松懈了几分,可确定自己不认识面前这人,斟酌着问:“你是小蕊的朋友?”
秦若白出门做这暗戳戳的事情,自然不会用自己的脸,得亏她这小身板,平胸的便利让她扮作男人更加坦荡,所以她出门多的都是用男人脸,而她刚刚开口问的就是人家外孙女,秦敬怀自然有点懵逼。
“有些事我也不想掩瞒,你两位外孙女都已经卖身于我,至于细节之处,我觉得还是让她们与你详细说说比较合适。”秦若白顶着一张男人脸说得理所当然,看着对方骤然黑黑的脸色,一点也不怕被打。
秦敬怀上下打量着秦若白,暗想:这小子细胳膊细腿的,竟然霸占了他的两个外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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