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笑脸,痞声痞气的调侃印海棠说:“师父,你就给我找个师娘嘛!省得我老是给你做饭,还得给你洗臭烘烘的裤头,还得缝你那露脚趾头脚后跟的破袜子。”
口无遮拦的印阳琰被印海棠给吊起来暴揍了一顿,印阳琰又哭爹喊娘的大吵大嚷印海棠是表里不一的伪君子,结果只换来更加惨烈的胖揍。其实,印阳琰根本就不会做家事,他很小的时候,便已经严重后的显现出生活白痴的状态。给印海棠洗衣服,经常深浅颜色一起洗,弄得印海棠身上的白色亵裤,经常被染成了“花大姐”一样。还有他缝补袜子的时候,就连前后都分不清,很多次都把印海棠的袜子缝成了沙包。
不过,印海棠是一个比印阳琰还要生活无能的人,他几乎除了捉鬼收妖,就没有其他的长处可言。真不知,这一对令人经常忍不住笑的师徒,在没有人的照顾下,是如何活下来的,而且还活得有滋有味,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小时候的印阳琰,早就被打皮实了,他嘴欠,屁股老是遭罪,所以小屁股蛋上面都起茧了,躺了几个时辰,又开始像个猴子似的,在灵朽阁内上蹿下跳。
也因此事,印阳琰对金媒婆十分的有印象,这也许是金媒婆当媒婆说亲事有史以来唯一的败笔,后来她再也没有踏进过灵朽阁内半步。据说,她后来从灵朽阁经过都会绕路走,从不踏进灵朽阁方圆数里半步。
这是自那件事情以后,金媒婆次登灵朽阁的门,不知是不是因为印海棠不在了的缘故。
金媒婆走进灵朽阁的一楼阁殿,便一屁股坐了下来,接着也不喝茶水缓口气,更不等印阳琰问,便开始滔滔不绝,口沫横飞的讲诉她此番来灵朽阁的原因。
金媒婆有个本姓的金家远亲,有件事情要托灵朽阁处理,但是因为印阳琰最近不缺钱花,又上来了懒劲儿,不肯接生意,便只好托能够将死人说活的金媒婆来谈此事。
这个金家,虽然比不上安员外家富有,也不似李氏家族那样的大家族。但是在京城内,也算是知名的富户,金家主要是受到祖宗的阴德庇佑,倚靠着一些田地收租,生活也算过的十分丰裕。
不过金府最近遇到了一件古怪之事,就是金家的大小姐,夜半入寝以后,老是在睡梦中见到一位白面的书生欲与之交合。家教森严的闺中大小姐,自然是抵死不从,结果在近日遂从梦中惊醒之时,赫然现,身上所穿的寝服竟然不知被谁给脱下来了,只剩下里面的金色绣花亵衣。惊得金小姐慌忙穿上衣服,将丫环唤了进来,在屋中搜寻了一番,并无见到任何可疑人迹的踪影。惊吓过度的金小姐,在贴身丫鬟的陪伴下,一直掌灯到天明都不曾入睡。
之前那俊秀书生虽然日日入小姐的梦中,但是在被拒之后,都会化作一缕青色的烟雾知难而退,所以,她只当做是一场女儿家思春的梦境而已。但是而这件事情生之后,金小姐心中开始非常的惴惴不安,觉得很有可能是自己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便央求母亲请人来看一看。
金小姐是待嫁闺中的良善女子,自然不能随便请一些江湖术士入门内来查看,便想起了最近声名大噪的灵朽阁,便差下人送来了拜帖。结果刚巧赶上印阳琰因为顾不到下人而心气不顺,又犯懒不愿接帖子,所以多次被拒,只能拜托本家能言善道,韧性十足的金媒婆来促成此事。
印阳琰最近不知是被懒鬼给俯身了,还是在家呆惯了,他就是不想离开灵朽阁半步,所以想要找个托词拒绝这件事。
而善于察言观色的金媒婆,知道印阳琰的个性十分的古怪,阴晴不定的难以令人捉摸,做事也是完全看个人喜好,所以她提前做了一番工作。金媒婆不是一般的人物,她做事向来都是如同狡兔三窟一般,令人意想不到。而且很善于投其所好,她早早便打听到灵朽阁在雇佣下人,但是一直没有招到。于是她在印阳琰还没开口之前,便笑着说自己有个远亲,最近正在招包吃包住的工作,若是灵朽阁接下此单任务,她可以介绍那个远亲过来工作,并且担保她那个远亲是个很会做事的人,而且再三的强调一定会来。
印阳琰闻听此言,立刻嘴角挂笑的说:“一言为定。”说完,便让酒鬼阿三看家,他同韩天一便一起跟着金媒婆往金府走去。
印阳琰就是这样的个性,前一秒钟还十分的不情愿,下一秒钟便立刻改变了主意。韩天一见印阳琰已经匆匆走出院门口,还回过头喊他快点的样子,完全不见了之前懒散的样子,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