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会扭抽筋,后来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她的身体素质和扭功修为远不是我可以想象的。我觉得她可能是小儿麻痹的后遗症,对于这种残障人士,我就不和她计较了,顶多我不在她后面走路呗。
但是不知道她和琴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个人特别不对付。她说琴子装纯,琴子说她装13,总之谁看谁都不顺眼。
装纯我会,但是装13应该怎么装我就不懂了,我曾经很虔诚的请教了琴子。
琴子老师秉着教学严谨的态度上网搜索了相关知识备课后,又秉着毁人不倦的原则声情并茂的传授了我装13的秘诀,为了加深我的理解还给我举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例子。
“所谓装13嘛,就是能说英文的地方绝不说汉语,能说译名的绝不说中文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能断句就断句,在哪里断不合适就在哪里断。”
“明白了吗?”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
“那我给你举个例子吧!比如说,早晨,起床,窗外,阳光,暖暖的,洒在我身上。起床走到水池旁,往cup里注满water,然后开始使用colgate的toothbrush和toothpaste。我取出bowl,为自己做了一杯soybean milk,拿起一根oil tiao,开始咀嚼。走出家门,我围上围巾,围巾是开什米尔的。来到楼下,一辆faw-volkswagen jetta停在我面前,我欣然上车。听懂了吗?”
我不得不说,我这么多年的英语都白学了,我真怀疑我的英语是体育老师教的。何止没听懂,我都听傻了。
“……没有。”我摇摇头。
“以上的话正常人都是这么说的,丫的,昨晚忘了拉窗帘,导致早上被刺眼的阳光照醒,起床后刷牙洗脸吃早饭,早饭是豆浆油条,出门的时候围上羊绒围巾,来到楼下打了一的滚去上班。”
她解释之前我一头雾水,她解释之后我一头汗水。
我皱着眉,“你脑袋被门挤了吧?还是被大铁门挤得。”
琴子挑眉,“这就是装13!是不是和那谁很像啊?”
我点点头,确实很像。
飞燕姐姐的概括能力总是很强的,偶尔一露峥嵘,便是出手非凡。对于这场没有硝烟的战火,她用了一句话总结:装13的不必看不起装纯的,装什么不是装啊。
这种针锋相对的戏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休息室里上演,对此我表示很无奈。
其实这事儿怪不得琴子,琴子最近在场子里很火,所有人都供着她。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可是linda作为新面孔还没琴子火,自然受不了,于是就找琴子的茬,琴子也不是好欺负的,于是最近这样的场景出现的越发频繁了。
琴子对她的评价是,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linda是那种表面不动声色,背后捅你一刀子的人,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我曾经跟琴子说过,你俩就是金枝欲孽里的尔淳和玉莹。
琴子听了立刻反驳,“胡说!我明明是安茜!”
我很无语,姐姐,您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但是,安茜最后也没落着什么好下场。
就算我不喜欢她,但是这事儿终究我也有责任啊,我赶紧走过去扶她起来,给她道歉,“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与此同时在心里对天起誓,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还没站稳就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眼睛瞎了啊,没看到有人吗?”
靠,这事儿能全怪我吗?你在门里面谁看得见啊,我又不是透视眼!
休息室里这么多人看着,我不愿意让别人看笑话,她们这群人整天闲着没事儿就喜欢看戏,你们愿意看,我还不愿意演呢!
我陪着笑,“姐姐,真对不起,你没伤到哪儿吧?”
她还不依不饶的骂,“谁是你姐姐?!你不就仗着和琴子关系好吗?琴子有老板撑腰,你就狗仗人势了?现在可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我立刻反击,“ 谁是鸡谁自己心里清楚!你他妈的别以为自己有多高贵!”
她可能没想到我会还嘴,抬手就狠狠的给了我一巴掌。
她下手可真够狠的,我马上就看到了满天的星星,md,被客人打就算了,我妈都没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
我的大脑在急速运转,琴子教过我,女人和女人打架,最关键的是看谁出手快,扇耳光什么的都是浮云,角度和力度不好自己的手还疼,最好用的一招是扯头发,一招致命。
我刚想出手,刚才坐着看戏的一堆人就把我们拉开了,我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刚才她打我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动,现在又过来!
一拳难敌四手,在混乱中我就这么被她们拉出了休息室,linda被点台去了一个包厢。
cao她姥姥的,我这一巴掌白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