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静好,华光春茂。
琉梨盏打着哈欠看着身侧静躺的人,即使是三日的沉睡也未能使疲倦的色彩消退。
那日虎口脱险,他们随楚银阙到了一个山谷之中,也是到那天她才知道,逃亡一事势在必行,只是时间长短,而这比较顺利的逃亡,竟也仔细安排了许久。
看来,皇宫确也不是一个好地方啊!
这个山谷中到处是穿着绣麟黑衣戴着獠牙面具的人,一天到晚都挺忙的,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水…水…”一张干裂的嘴唇慢慢蠕动,“梨子…梨子…”
琉梨盏连忙端来水壶,扶起虚弱的身子,把水慢慢灌入他的嘴唇,西风瑾城似是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往那温暖的地方缩缩,抱住水壶,大口喝起来。
半晌,昏迷的人终于清醒了,他看看这陌生的天花儿板,“这是魔教?”
魔教?这是魔教?
“不知道,只是我们在这山谷中已待了三日,你终于醒来了!”琉梨盏一把霸道地抱住他的腰,“以后不能再这样了!我不想离开你!”
西风瑾城看着窗外清馨的风景,温雅一笑,“我知道了!现在我们应该是在戎炎国的壁羽山中,这是魔教的老窝!呵呵!”
“什么老窝?这可是我们一大家子的避灾地!当然,也欢迎你们的加入!”门被轻轻打开,一个镂金半脸面具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站在门口,“阿瑾啊,你醒了!”
只是,下一秒,男子就看着面前抱在一起的人儿,恨恨地指着西风瑾城,“你这小子,怎么能偷偷摸摸倒在她怀里!简直破坏我魔教的风气!”
他上前扯开茫然的两人,把药往病号怀里一塞,琉梨盏仰着头看着露出的半张脸,“我在哪儿见过你!不过,你魔教的风气是什么啊?”
“哼哼!我魔教,崇扬的是大到通敌叛国,小到劫钱劫色,走哪儿光明正大,做啥得师出有名!总之,绝非你们这般偷鸡摸狗!!!”
他们只是在房中抱了一下下而已!这也叫“偷鸡摸狗”?!
“欸!你是谁啊?本宫主爱咋滴就咋滴,你管那么多干啥?!”琉梨盏一把无比霸气又牛逼地搂住西风瑾城,“我想抱就抱,想搂还就搂了,你能咋滴?!”
西风瑾城惊讶地看着紧紧搂住他却又重心不稳快要倒下的小丫头,脸上渐渐浮起得意的贱笑,“我就爱我家娘子如此,楚兄,你误会了!”
楚梵宫一听,更是生气,他颤抖地指着两人,一脸足足的恨铁不成钢,“叫我教主!听着,此等行为,实在是不堪,今后,你们要抱,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抱,不能关着门偷偷摸摸的!把我魔教几千子弟误了怎么办!”
什么?!原来,是嫌他们太过低调了!也是,秀恩爱,就应该在人山人海之中进行!
只是,琉梨盏微微沉思,他是教主,可她也是宫主,宫大还是教大呢?不行!这得商量下!
想着,她一把按着西风瑾城的肩膀,两人双双倒下。就在楚梵宫无比惊讶的表情下开始了“女上男下式”的商量。
“瑾城!我问你,宫大还是教大?”
西风瑾城疑惑地看着那一双可爱灵动的眼睛,双手抚上她光洁的额头,“你的宫出名吗?”
“嗯,琉璃宫,你听过吗?”
西风瑾城一把捂住她的嘴,“嘘!小声点!以后不许说了!我没听过!”
“那…改改!叫梨花宫!”
“你宫有多少人?”
“两人!”
“……”
琉梨盏看着身下人一脸的无语,额,是只有她和沙子两人啊!不过,也有很多血狼!上万头呢!
“不过啊,我有很多血狼,大大的,牙齿尖尖的,很多很多,估计今天又出生了几头!”
西风瑾城捏住她的小手,无声地掐断了她兴奋的叙述,“你赢了。”
血狼万岁!
她一把拉起西风瑾城,笑意盎然地看着一脸惊悚加无语的楚梵宫,“欸!魔教教主,我是梨花宫宫主,瑾城说,我的宫比你的教要大,所以,你应该尊称我一声“宫主大人”!”
楚梵宫更加惊悚地看着左右摇头的西风瑾城,一把扳过他的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把一个什么宫主都泡到手了!呜呜呜…不带这么玩滴…”
西风瑾城拉着楚梵宫的袖子,“楚梵宫,你想死啊?!什么…什么泡到手!我家梨子是能泡的?”
“难道是骗的?”
“滚!”
琉梨盏一脸惊讶地指着屁滚尿流的楚梵宫,“你就是盗宫那丫?!”
“哎呀!不小心被认出来了!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崇拜我吧!”
哪知,琉梨盏跳下床,双手作掐状,跟着楚梵宫跑出去,“站住!你个扑街(gai),还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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