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约莫四十岁的年纪,一身青衫落落,身形虽不高背脊却挺得笔直,长相说不上俊朗,却带着一股风雅之气,他眯笑着走了过来,在裴永元面前站定,眼睛没有对着他,而是笑盈盈地望着赵煜城和赵姝铉,拱手道:“裴某殊不知贵客到来,有失远迎。”
裴某?赵姝铉盯着青衫男人看了几眼,从头到脚各个细节均不放过,她凝眸一想,目光突然转向两步之外的裴永元,心中瞬间就有了答案。
也许是察觉到赵姝铉投来的目光,青衫男人转头朝赵姝铉礼貌一笑,笑完还不忘打量低头整了整衣衫,生怕是自己衣着有什么不妥。
裴永元被晾在一边,心里积压的一团怒火“蹭”地一下就上了脸,一张肥圆的脸孔变得通红,他冷哼一声,咬牙道:“不知好歹。”
青衫男人对裴永元的话一点都不在意,反而置之一笑,仍是没有看他,只是对着赵煜城上下打量一番道:“赵小将军真是飒爽英姿,今日得以亲眼目睹,真是在下的荣幸,几位里边请。”
赵煜城此刻站在赵姝铉身侧,并未应话,只向对方微微颔首。他很清楚,这时气氛并不算好,什么话都不要说才是最好的选择。
裴永元站在那没有反应,身后之人也没有擅自前行,僵持之下,有人沉不住气了。
站在最后面的裴庆冷声一笑,道了句:“叔,待客待客,就是让咱们都站在这?贵庄的待客之道还真是奇特啊?”
裴永元听了眉头一扬,等着面前之人的应答,而这青衫男子只是呵呵一笑,手势一摆,示意一行人往里头走,“里边请,裴大人。”
青衫男子这般谦和之态,凭谁见了都挑不出刺,可赵姝铉却分明从他眼眸中看到了一丝阴婺,看来这兄弟俩的关系值得好好推敲推敲。
若赵姝铉没有猜错的话,青衫男子应是裴永元同父异母的胞弟——裴永贵。这两人气质虽有极大差异,但眉眼间的相似程度却是极高的,再由裴庆的一句称呼,赵姝铉心中的答案已是落定。
裴永元阴沉着脸瞪了裴永贵一眼,就踱步往前头走,跟先前裴庆的姿态一模一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唯我独尊,而裴永贵就是一条为他服务的低贱走狗,裴永元甚至不屑于抬眼看他。
裴永贵引路在前,一边慢步行走,一边向身后几人笑谈着庄园各处布设。
裴永元虽说对胞弟抱有不满,但对这庄园的兴致倒是极大,也仔细听着裴永贵的介绍,心里一把硬算盘暗自盘算着,这庄园建起来,可是要一笔不小的费用,平时也不见自己这位胞弟有多阔绰,怎么只半载工夫就发达起来了。
听裴永贵的介绍之后,一行人才明白,这园子的琉璃顶是整座茶庄耗费资金最多之处,单是巴掌大的一块琉璃瓦片就得五锭黄金,琉璃屋顶的建成竟是请来了整个南国一大半的老师傅,耗时五个月才落成完整。
裴庆歪头瞟了眼琉璃顶,邪肆地挑眉一笑道:“叔,若是有人砸碎了你这宝贝屋顶,你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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