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三一肚子的怀疑去了风月楼,黄昏将至,孟三的脸上也是略显疲惫,自他來到着这世界,似乎就沒有消停过了,整日都活在谋划算计当中,仅仅是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厌恶到了极致。
风月楼雅间中,赢落斜靠在软榻上,半眯着眼眸望着一身清寒的季九歌。
季九歌自邪医药谷之后便被冷凌带去了花涧派养伤,却是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风月楼之中。
季九歌原本是安安心心的在花涧派养着忘心的残毒,他和冷凌也是相处的可以,一直相安无事。知道有一天他在沐浴的时候,发现腰间模模糊糊的有些疤痕,那疤痕细细看來是一个人的名字,可是他去记不起腰间上的人是什么样子。
季九歌去问了问冷凌,冷凌给他的答案是不知道。然而冷凌却是低估了季九歌的好奇心,她也是高估了自己能力,他将季九歌用阵法困在她的门派之中,她告诉季九歌,她是他的未婚妻。然而,季九歌却是不信,若是未婚妻,为何他会沒有一丝印象,他的记忆中他从來的沒有订过亲。
其实冷凌以为季九歌忘了所有的情,包括她对他的痴情和他对她的冷情。但冷凌所不知道是,赢落的那套金针度穴,针法奇妙,效果更是显著,忘心之毒对季九歌的影响不过是忘了生日快乐和满头的白发而已,除去这两样,其余他的记忆一切正常,包括他对冷凌的感情。
他本不是倔强之人,可腰间的名字像是有一种魔力,让他去挖掘这个名字的秘密,他有些时候做梦,梦中会时不时的出现了一位女子的背影,他的人生中,欠缺了很大的一部分感情,他不知道那是一种的什么样的感情,他唯一清楚的便是他要找到曾经刻在他腰间的名字以及他为何会青丝变白的原因。
季九歌拼尽了性命去去破解困他的阵法,他为此不惜残忍伤害冷凌的感情,他将冷凌的感情贬的一文不值,他无情的撕碎冷凌为他融化的一颗冰心,他露出了世上做很绝最丑陋的表情去伤害一个原本沒有错的女子。他是无情,他是残忍,可是这些无情和残忍皆是因为他残缺的那段记忆,是因为一个叫沈婼婧的陌生女人。
所以,他季九歌一路杀出了花涧派,先去找他最好的朋友轩辕冥,也就是赢落。他相信,轩辕冥会帮助他找到那个叫沈婼婧的女子。
“所以你是为了腰间一个陌生的名字才來这里的。”赢落邪佞的说着,沒有让你可以看出他妖邪之下的紧张和不知所措。
“不错,我一定要找到她。”季九歌白衣白发,站在房间中,显得冷冷清清,有些孤寂。
赢落心中可是翻江倒海的不安,在东溟稍稍一打听便知道沈婼婧是何许人也,很明显季九歌來到东溟之后还沒有來得及去打听,就先找到他。
纵然他季九歌目前还不知道,但不代表他日后也不知道,赢落思索了好久都沒有对季九歌开口。
“砰。”雅间的门开了,孟三手摇骨扇,显得很是生气。
孟三看见了季九歌,看着他一身白衣,衬着白色的发丝,整个人像是染上了黑夜的悲凉和孤独,一双赤色的眸子,还是妖邪如旧。孟三湿了眼眶,原來物是人非是这样的感觉,原來相忘于江湖这样的体会。
多么伤人的缘聚缘撒,多么让人心酸的再聚重逢。果真,在相见时,你是你,我是我,我们仅仅只是陌生人而已。
赢落的一声冷哼,让孟三的目光从季九歌的身上拉到了他的眼中,原來他的婧儿对季九歌如此这般“深情”,倒是让他这个做丈夫的有些吃醋。
“轩辕,这位是。”季九歌只是瞬间动容,孟三于他而言是陌生人,孟三于他而言也只能是陌生人。
“孟三,赢落的徒弟。”
“失敬失敬,在下北昌季九歌。”季九歌温文尔雅,声如白玉,这样的季九歌让孟三不觉泪眼望着赢落。
“乖徒儿,还不见过北昌摄政王季九歌。”赢落谈吐略带寒气,这是在提醒着孟三,亦是在提醒着他自己。
季九歌是摄政王的事情在季萧死后便已经大告天下,如此被赢落这般提出,孟三倒是有些意外。
“在下孟三,久闻摄政王高名。”孟三含泪说着,他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他和季九歌会是这样的重新认识。
一切旧事,难以远去,那些欢笑,那些离愁,哪个不是刻骨铭心的记忆,哪个不是人世间的真挚情感,哪个不是值得用一生去怀念的人事。原來世间上的距离可以如此之近,也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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