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刚才那个,高高壮壮,站起来比自己也只矮了半个头,圆到看不清五官却一直盯着自己看到自己发毛的。那还能算是女人吗?
袁琴琴鬼使神差的,心里反复念叨着一句话:是他了,就是他。
至于什么是他?
是他啊,命中注定要爱的那个人,就是他。萝卜琴已经完全给自己套上了“美男沉醉”buff,晕乎乎的听不到周围究竟在说些什么。
石兰河无奈的润润喉咙,对身边的妹妹使个眼色:小因快上,这个情况我不方便先开口。
不愧是从小玩着稀泥巴一起长大的兄妹,石兰因一下子就看懂了哥哥的意思。
她上前一步毫无怯意的环顾一周问道:“各位受惊了,这位是我哥哥,凤国的昭王殿下。请问各位,你们的族长在吗?我们想请他出来,跟我哥哥说说现在的情况。”
西难人还没从石兰河的震撼中回过神,又被清泉一般的石兰因吸引过去。这个姑娘说她的哥哥是个王,可是言语之间没有一点权贵应有的味道,反而十分客气。
如此方才被拿箭指着的气竟消了大半。
“我们的族长妈妈早就去世了。”不知道谁说了一句。
“对,你们想要说什么,就在这里说吧。”
西难人群龙无首很久了,袁琴琴这个人们心目中的候选人又几次出岔子,到了现在地位尴尬,反正作为族长站出来一定是不行的。
而其他人就更加没有立场了,谁敢这样大言不惭呢?
做族长或许可以,但是他们的族长和大巫是分不开的。
族长只需要处理族中事务,大巫却负责了传承西难人的文化,沟通天地鬼神,沟通祖先。
这一点现在的西难人谁也无法做到。换言之,大家谁都没有意识到,从桑姥姥去世的那一刻起,西难人变成了一个空白的民族。
他们的文化随着大巫的消逝而消逝了,毕竟时间太短,而桑姥姥还有太多的东西没有教给他们。
石兰因也没想到会是这个情况,转头无助的看向了石兰河。
石兰河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各位如果不嫌弃,今后就做我凤国的子民吧。本王承诺各位,回到凤国,一定能有安身之处。”
西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霎时间嗡嗡的讨论声响起:这个昭王殿下怎么一开口就说出决定他们去留这样的大事,这个,谁能做主西难人的去留?
终于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他们来自西难岛,到你凤国之后,还能自称为西难人吗?”
西难人们脑子里早已是一团浆糊,现在终于出来一个脑子清醒的,纷纷向后看去,心中只觉得大幸:他们虽然没有了族长,可还有老师啊!
“老师……。”“老师干脆您替我们做主吧。”
杜老爷子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乱乱的说话。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这些人一盘散沙多久了,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能活到现在不能不说是个奇迹,他们大概是遵循着老族长的做事方式在生活,但奇葩的是竟然没有选新族长,这是何道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