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还不清楚,这几天连青鸟都不飞了,通信比往常迟滞许多,也不确定那边的具体情况。可能要很晚。”
“无聊。”顾听霜评价说,“酉时前回来,陪我练功。”
宁时亭有点面露难色:“这……”
顾听霜却已经把轮椅转了个方向,背过去不看他了。
顾听霜抛了个难题给他,不过宁时亭也没有想多久,只是说:“好,我尽量。”
他对这件事习以为常。
上辈子顾听霜也常常拉他一起练功,练剑,顾听霜坐在轮椅上,他站着,看着顾听霜逐日练成基本的剑术,还能操控轮椅躲避招式。
不过更多的时候是相对而坐,顾听霜问他一些剑理上的问题,宁时亭就回答。
故而前几天他把他敲晕,宁时亭一点防备都没有,他下意识地当成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要求。
晴王府的人都被调.教得很好,办事迅速得力,宁时亭只花时间部署了一晚上和一早上的时间,所有人都已经将今天的人物记载了心里。
他们这一路从晴王府走出去,第一要开路,在晴王府和西洲主城门之间造出一个冰的隧道来,隧道之下也要设立冰墙,好让人可以躲避,随后再前往城门方向,为西洲最终啊哟的中转站架设冰雪的堡垒。
两位驭水师有法术在身,宁时亭怕他们灵力消耗过大,特意给了他们一人一颗返魂香备用。
除此以外,这次跟出来的所有人也都得到了一颗震檀却死香,用以预防发生不测。
府上人呼啦啦地一下子走了一大半,葫芦和菱角因为担心宁时亭没了听书,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也跟着去了。
顾听霜倒是不介意。
只有画秋留下来主事,守在他门外,间或送几次茶和点心过来给他。
外边风雪依然不见颓势,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拿命去博的一场冒险,这么多人走了好一会儿,府上的人也收不到任何音讯。只有担心和焦急越来越明显。
院子外传来轰然一声巨响,顾听霜翻动书页的动作顿了顿。
画秋跑出去看了看,回来告诉他:“殿下,是又有一颗树被吹倒了,砸在了墙檐外的冰层上,不过好在冰层没有碎裂,您不必担忧。是否惊扰到您了?”
顾听霜问:“外边的雪还大么?”
现在有冰层抵挡,小窗边并不能一眼看见外边的景象,也无法真正估量,现在出门是多凶险的一件事。
画秋站在门边,遵循着宁时亭的规定没有进来,看不见里间趴卧的二三十只“小狼”。
此时此刻,这群毛茸茸的危险生物仿佛也体察到了主人的情绪,都猛然站了起来,耳朵竖起,纷纷看向顾听霜。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们倒是开始急了。怎么,你们很喜欢他?”
顾听霜觉得有趣,还觉得有些不寻常,语气懒懒的。
他这几天不能用灵视,也无法探知狼群的想法。
宁时亭第一次出门,的确是他下的命令,让群狼保护他的。然而今天早晨宁时亭走散这件事,他却不知道。
上古白狼在头狼不在的时候,也会凭借族群意识行事。非我族类的事情,它们绝不插手。
这些家伙显然已经把宁时亭视为了同类,这有些不同寻常。
画秋不明白他在跟谁说话,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顾听霜眼眸深沉:“没什么,你出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人伺候了。另外,把百兽园那个驯兽师叫过来,有些事我要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