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殿下混过去是不是?哎呀,这些东西说出来多不好听,万一败坏了我在宁公子面前的形象呢?”
韦绝:“你就知道宁公子。”
傅慷哼了一声:“我还说你就知道灵均王殿下呢,我问你,现在你知道殿下也看过春.宫了,有没有觉得他的形象有崩塌?”
韦绝摇摇头,咬着嘴唇,脸慢慢地红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他跟我又没关系。”
顾听霜不见人,宁时亭也有民事堂的事情要忙,两个少年很快就走了。
顾听霜在房中闷了一天,算是冷静了下来,但是总感觉心里积压了什么多出来的东西,急需宣泄一般。
他驱动轮椅出去,想要吹吹风散心,冷不丁撞到了一个头发花白、不修边幅的胖老头子。
胖老头子被他吓了一跳:“哎哟!这什么人撞得我……哎,这不是世子殿下吗!”
孙凤搓了搓手,喜滋滋地说:“肯定是了,我听说府上就一个残废的人,昨日没见到世子殿下,今日……”
“你说什么?”顾听霜问,眼里逐渐聚拢了一些光芒。
这光芒不是愤怒,而是漫无目的撞了一天的精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是狼群找到了猎物的眼神。
孙凤懵然不觉,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我一看就知道您是世子殿下——”
话没说完,顾听霜身边长剑一翻,把人直接横着拍飞了出去,跌进了一遍的荷花池里,惊散一群锦鲤。
孙凤大惊失色:“殿下你,殿下你怎能如此!臣——”
“不会说话,下次就把舌头割掉来见我。我现在的品级不是晴王世子了,你这点规矩不懂么?”
顾听霜推动轮椅到池边,照着孙凤一剑捅了过去!
孙凤大叫一声,差点吓得两眼翻白厥死,等了一会儿没动静,才发现顾听霜的剑刃准确地穿透他的衣领。
而后,轻轻松松地单手把他钓了起来。
顾听霜手劲非常稳,稳而有力,他手里的剑是王妃家传,不弯不折,寒芒如新。
顾听霜说:“孙大人,您得习惯,这个家里想管教我的人,基本都是这个待遇。”
他松开剑。远远围观的下人们一早就被惊动了,之前不敢过来,此时此刻才敢围上来,把孙凤扶起来。另外有人通知了宁时亭,宁时亭抱着一只狼崽子,快步走了过来。
孙凤看到宁时亭如同看到救星,他哆嗦了半晌后,有点委屈,又有点不可置信地问顾听霜:“那宁大人,也是这个待遇么?”
好骗是真的好骗,这孙凤学富五车之名怕不是假的。
顾听霜说:“——当然是真的。”
他抬起眼,正看见宁时亭快走到跟前来了。鲛人的面容撞入眼中时,顾听霜忽而整个人抖了一下,接着想也没想——剑鞘横出,轻轻地贴上宁时亭腰侧,借着这股力量把他扫进了池水中。
“扑通”一声,宁时亭也掉进了荷花池。
顾听霜硬着头皮,面无表情地说:“就这样。”
孙凤被哆哆嗦嗦地拉走了。
宁时亭冷不丁被扫下水,犹自在迷茫中。他本来就是鲛人,完全不怕水,只是浮在水面上,好整以暇地瞅着这边的动向。
顾听霜没敢看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一声:“这个……我们提前商量过的,必要的时候要做戏。”
宁时亭含笑说:“嗯,臣知道。”
小狼由于被宁时亭抱着,也跟着一并落了水,更加悲伤了,摊开四爪任由自己漂浮,被宁时亭捞过去抱在了怀里。
顾听霜把轮椅驱动地往前了一点,近到池水边缘,冲宁时亭伸出手:“上来吧。”
宁时亭顺从地伸出手,借他的力往上爬。他本来穿着一件披风,落水后披风滑下,只剩下里面两件不算厚实的宽松里衣。被水一浸润,登时贴在了肌肤上。
他银白的头发在水中弄乱了,同样湿漉漉地贴在脸颊边,眼角的微红不知道本来就是这个颜色还是被冻的。顾听霜一只手拉他的手,另一只手揪着他的领子,想把他提上来,然而在看见宁时亭这幅样子的一刹那,他觉得脑子里“轰”地响了一下。
他想克制自己的目光,不直视宁时亭的脸,想去看看宁时亭在水中显露出的鱼尾巴,结果偏巧宁时亭这次没有化出鱼尾巴,湿透的衣衫下露出腿的弧线,还有……光裸的脚,白皙细嫩,线条分明。宁时亭用攒下来的小狼掉的毛做的绒靴也丢在了湖里。
顾听霜手一松,马上要上岸的宁时亭猝不及防,又被摔回了池中。
顾听霜直接调转轮椅,头也不回地往自己房里走。
顾听霜觉得自己快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傻柿在线诠释错误追鱼方法
听说了“宁大人被摔下去,被捞起来,又被摔下去”之后的孙凤大人感慨:惨还是宁大人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