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错过。
"段哥哥。"段信收了掌,又冲上去挽着人的手臂,"我来给你治病拉。"
苏杭视线从苏白流血的面庞扫过,这次居然没有推开苏信,而是顺势跟着人进屋。
屋内,苏信倒是认认真真的帮把了脉搏,正色道:"你这病活不了多久,因为我从来没看过这么奇怪的病症,凡是我看不好的,都是治不好的。"
苏杭理了理袖子,"段公子似乎对我很有兴趣。"
段信恢复嬉皮笑脸的样子,顶着扑得白白的脸凑过去,"当然啦,山庄很久没来过那么帅气的男人了,我看好你哦。"
"既然如此,我想让你做什么,你应该会很乐意去做吧。"
段信频频点头,道自然是如此啦,见苏杭起身,便屁颠屁颠的跟过去,片刻之后,在山庄最高的屋子下,段信被五花大绑挂在屋檐下荡来荡去。
苏杭回到客房,脚下一拐往隔壁去,窗户没光,里面的人睡得四平八稳,衣服卷到小肚皮上。
那道伤口没有处理,结痂处还有血珠,他俯身向下,轻舔伤口。
苏白因为酥痒和微疼转醒,刚挥动手腕就被抓住。
"别动,我帮你清理。"
伤口被湿而温热柔软不断来回,只有微微的疼,却又有很怪异的感觉,苏白松了松手腕,示意人松手,等到一得到自由便翻身而起,将人压下,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我说苏公子,你这半夜闯进妹妹屋内,可是大不道德啊。"虽这么说,却不断往下,察觉逐渐的苏醒,她眉头一挑,继续,等感觉蓄势待发的时候便跳开。
苏杭起身曼斯条理的真理坐乱的衣裳,仿佛龙抬头的地方不存在似得。
等人走后,屋子一下安静,苏白望着屋顶,觉得隔壁还有声响,又听不真切,她气苏杭把自己吵醒,便起身出屋,打算也不让人安宁。
走近便听得低沉的声音,戳破窗户纸,恰逢对上苏杭不断活动的双手。
"小白。"
一声低沉的嘶喊,一切又归于沉静。
苏白转身离开。
苏杭两人住在庄内没几天,忽然有下人来找,说是有亲戚来投奔。
苏白一听乐了,她哪里来的亲戚,倒是苏杭像是想到什么,便问了小厮来人长相。
雷震一看见苏白,立刻跪下,一声主人喊得特别勤快。
"我这弟弟脑子有点傻,呵呵。"苏白把人拎起。
山庄的下人们很感动,纷纷表示真实兄友弟恭,弟弟千里寻亲戚什么的真是太感人,只不过这一家子前面两个长得还算有些相像,这第三个大块头就像个石头似得,一点都不像啊。
几人刚到别院就碰到守在院门的段信,段信掐着兰花指,"是不是来抢苏哥哥的?"
雷震看看面无表情的苏杭,又看看面前这边说话就边掉粉的人,如果不是此人身上没妖气,他真的要把人当成妖怪的。
"苏哥哥啊,难道你忘记那天晚上我们两个在屋顶飞来飞去,你还让我不要动,说忍一忍等一下就不疼了。"
阿宝脸色很复杂,看不出来啊,山神品奇特。
飞来飞去是因为要找个地方把这人绑住,不要动是为了好好把人绑个严严实实,对着众人一副原来如此的眼神,苏杭决定沉默。
"苏哥哥你太坏了!"段信哇哇大叫着朝外头跑去。
屋里,众人沉默了会,雷震说不清楚,还是阿宝把话头抢过。
"我们很早就到了,一直暗中打听这济世山庄的事,可是直到见到你们为止都没什么特别的线索。这个庄历来庄主都很仁慈,名声特别好,也不和江湖扯上关系。
唯一算是变数的,就是这段信,此人小时候还挺正常,结果听过有一天忽然发了失心疯,跑出去一趟后被人找到的时候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听说本来庄主之位是要他坐的,毕竟医术最好。"
阿宝喝了口水润喉,然后才继续说道:"如果要说奇怪的话,还有一件事,这个山庄里的段家人不管是谁,总有一个没办法撑过而立之年,总是在弱冠之年便死去,算起来总有个只活了几十年就会死的成员。"
这济世山庄看起来很正常,但要细细的琢磨,又有很多不寻常的地方。
夜已经深了,阿宝起身打哈欠,"走了走了,回去睡觉啦,困死了。"
雷震点头,虽然目光还黏在苏白身上。
苏白意味深长,"你们两个。"
"是啊。"阿宝毫不避讳的整个人挂在雷震身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啦。"
雷震很不自在,这种事情能随随便便和别人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