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
几个仆人从远处走来,二狗架着拐走在最前面,被身后的几人推推搡搡。
二狗口中不服不忿道:
“唉,狗落平阳被犬欺,想当初,狗爷时多么的英勇神武,拳打私塾熊孩子,脚踢堡里寡妇门,现在腿脚一时不好,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落在几个阿猫阿狗手里,哼,捉贼要赃,捉奸要双,你们哪只狗眼看到俺偷看女人洗澡了,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讲,凭什么说狗爷偷看女人洗澡,狗爷是那种人吗?不信,你们可以去张家堡打听打听,俺二狗是出了名的老实人,走路目不斜视,从来不盯着女人的胸脯和屁股蛋子看,从不流口水,这可是有口皆碑,所以‘要嫁就嫁二狗’这句话在张家堡广为流传,你们却诬陷俺是偷窥狂,按照村长的话说,你们这就叫诽谤,对俺的神经和肉体都造成了损害,俺不服,俺要上诉,俺要进京告御状……。”
“狗哥,是公子说看到你慌慌张张的有嫌疑,所以俺们才找到的你,等到了公子那里,公子肯定会还你清白的!”
明明是那个狗日的张一鸣自己偷窥女人洗澡,自己顶多是个帮凶,被发现了,主谋跑了,一推二六五,把自己这个帮凶给卖了,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管了?
这个该死的张一鸣,这个该死的厨子,哪天做饭怎么不把自己的爪子给剁下来……?
不过,二狗多了个心眼,并没有把事情和盘托出,即使说出来,估计也没有人相信,还是看看这个狗日的张一鸣怎么处置自己再说吧?
看到何凝香的刹那,二狗的春心又蠢蠢欲动了,这不是那天在台上的那个花魁吗?自己登台献花时还见过她,不愧叫花魁,长得像葵花一样好看……。
在女人面前可不能失了面子,尤其是漂亮的女人,二狗拄着双拐来到何凝香近前,学着张一鸣的样子,把黑乎乎的手往前一探:
“何姑娘,你好,俺叫二狗!”
何凝香被二狗身上的“男人味”呛得咳嗽了两声,掏出纸张擦了擦鼻子,把纸张放进二狗的手里:
“谢谢!”
……
当张一鸣听完几个仆人的话以后,眉头紧皱,摇摇头:
“报官吧?”
二狗吓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狗忙不迭道:
“一鸣兄弟,使不得,使不得啊?多大点事,还需要报官?再说,俺也根本没看,是你……。”
张一鸣急忙打断二狗,义正言辞道:
“笃,闭上你的狗嘴,莫要胡言乱语,否则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你!我问,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即可?明白吗?”
二狗紧闭双嘴,点了点头!
张一鸣面色稍缓:
“是不是你到女浴房偷看女人洗澡?”
二狗摇摇头。
“报官!”
二狗旋即又点点头。
“二狗,你认识到错误了吗?”
二狗复又点点头!
“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看在二狗同志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我看就不用报官了,明天一早只需向所有的女仆做一份深刻的检讨即可!”
二狗点点头,满怀感激,架着拐走了。
回到狗窝,二狗幡然醒悟,破口大骂:
“狗日的张一鸣,明明是你偷看,凭什么又让老子背黑锅,还深刻的检讨?检讨?啥叫检讨?”
剪?二狗好似明白了什么似的,这个狗日的不会让自己当着所有女人的面把那玩意剪了吧?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袭上心头,二狗哭嚎着出了小院:
“狗日的张一鸣,村长,公子,还是报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