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立狼狈不堪的出了家门,像一只受伤的孤狼一般,钻进了一条僻静的小胡同,倚墙而坐,一闭眼,两滴浊泪滚滚而落。
良久,金立复又睁开眼,一扫脸上惊慌失措的表情,变得冷静无比。
金立想起了那夜父亲的一席话:
“儿啊,记住,金氏的仇人是张一鸣,金氏能有今天,全拜这个厨子所赐,为父从小到大没求过你,现在求你一件事,无论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一定要将那个厨子碎尸万段,不过,首先你要做的就是好好活下去,才有复仇的资本,小不忍则乱大谋,笑到最后之人才是赢家,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百二秦关终属楚,儿啊,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金立牙齿咬的嘎嘣嘣直响,嘴唇都渗出血来,抹了一把眼泪,举目观看。
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小叫花子,能有十五六岁的年纪,穿的破衣嗦,瘦骨嶙峋,旁边放着一根打狗棍和一个破碗,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正在惬意的享受难得的日光浴。
金立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小叫化,来至其近前,面无表情道:
“脱衣服!”
小叫化睁眼一看,面前之人和自己差不多,瘦的都跟猴似的,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那张猪脸,貌似比自己的屁股还大,双目赤红,目露凶光,像要吃人似的,不由紧张起来,捂着胸前的衣服,哆嗦着嘴唇道:
“你,你,你要干什么?”
金立没说话,自顾自的脱衣服,外套,睡衣,亵衣,袜子,脱的一丝不挂,然后把衣服朝小叫化身边一扔,冷冰冰道:
“把你的脱了,咱俩换换!”
小叫化第一次看到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脱个精光,不由震惊当场,不过看到地上华丽的衣服,眼睛遂又一亮,换就换,终归不亏。
两人互换衣服以后,小叫化第一次穿这么好的衣服,不由低头摸摸这,摸摸那。
猛然,小叫化就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剧烈一痛,随后脑中一片空白,一头栽倒在地。
金立拿起手中的砖头,朝着小乞丐的脸使劲的砸去,一下,两下……,直到再也认不出小乞丐本来的面目为止。
金立擦了擦脸上的血渍,看了一眼满脸血肉模糊的小叫化,然后,拿起那根打狗棍和破碗,向城门处走去,出了城门,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县府,满脸怨毒: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一鸣,你个下贱的厨子,等我回来之日,就是你葬命之时!
……
金立刚走不久,一个庄稼人打扮的大汉来到了小胡同,一眼看到了地上的死尸,华丽的衣服,差不多的形体,嗯,看来这小子八成是遇到打劫的亡命徒了……。
当张一鸣听说金立已经“死”了的事情后,彻底的放下心来,因为张一鸣深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而后叹了一口气道:
“唉,人死仇消,买口棺材,埋了吧,和金百万葬在一处!”
……
张家堡终于完成了建设,大型的酿酒作坊,崭新的糖葫芦作坊,辽阔的养马场,坚固额地下粮草库,整合铁匠铺而成的铸造厂业已完全竣工,那些城里早已冠上张姓的青壮年难民都搬进了堡里,平日在各个作坊里忙活,闲暇之余,跟随张氏族人一道练武,堡里渐渐热闹了起来,处处充满了生机!
铸造厂一连打造了四座大炮,分别放在东西南北四个大门上方的望台上,并配有炮弹,张一鸣把如何调整坐炮的高度,如何瞄准目标,都告知了张正,让张正负责传授其他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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