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轩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因琼酒之名响彻天下,在太原郡俨然成了一座标志性酒楼。
作为大掌柜的武清风,早已今非昔比,身份亦跟着水涨船高,来人却把武清风当成普通的迎宾人员打赏,此举无疑很打脸。
老武的脸色很不好看,“呱嗒”一下沉了下来,抬头一看,不是旁人,正是老冤家杨智才,天外天酒楼的老板。
张一鸣的生意越做越好,而杨智才却是不断的走下坡路。
最主要的就是这货往琼酒里兑水,而且越兑越多,导致生意越来越差,最后客人数量还没店里的伙计多……。
杨智才入不敷出,财政呈赤字,充分验证了那句话: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而杨智才却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张一鸣身上!
认为都是这个可恶的厨子害的自己,都是一品轩阻碍了自己的财路,而张一鸣的铸造厂,酒厂,唐新社,糖葫芦作坊也让杨智才得了一种病:红眼病。
《太原日报》的那则消息杨智才也看到了,这个张一鸣搞什么幺蛾子?
不行,老子得去看看!
等杨智才来到一品轩门口,恰巧看到了武清风在迎宾,一张老脸笑得犹如铁树开花,恨得牙根直痒痒。
那个张一鸣有李世民做后台,老子一时奈何不得,但你武清风就不同了,先拿你出口气再说,趁机把什么联合商会搅黄了最好。
杨智才眼珠一转,所以才阴阳怪气的揶揄了一下武清风,还“好心”的送了一锭银子。
果然,武清风大怒,指着杨智才的鼻子,怒不可遏道:
“杨智才,你什么意思?”
这时,杨智才身后的管家,铁杆狗腿王德彪站了出来,阴阳怪气道:
“武老板,我家老爷也是好心啊,看你大冷天的在这里,像个婊子似的卖笑也不容易,所以赏给你点银子,你可不要好心当成驴肝肺啊?”
杨智才点点头,捻着狗油胡,摇头晃脑道:
“嗯,武老板,卖笑卖的不错,怎么?嫌少不成?”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来回进出的宾客一见有热闹可看,纷纷驻足围观,不过都是有涵养之人,并没有指手画脚,只是在一旁围观。
“杨智才,你,你,你欺人太甚?”
“武老板,我家老爷好心好意施舍给你银子,你不但不知感激,反而恩将仇报,这是何道理?来来来,各位评评理!”
能在商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之人,消息一般都很灵通,都知道杨智才和靠山王杨林有些裙带关系,但张一鸣有国公府的李世民做后台,也不好惹,因此,都保持了沉默。
门口有个栓马的伙计一看,有人找茬,大掌柜的要吃亏,悄悄进了一品轩……。
忽然,一个能有不惑之龄的中年人说话了:
“杨老板,你的玩笑有些过了吧?武老板是主人,屈尊大驾在门口相迎,那是给咱们面子,你怎么能如此羞辱于人?”
杨智才面色一沉,抬头一看,原来是老熟人,此人姓刘,叫刘奇峰,是县府良缘大酒楼的掌柜,此人当过兵,勇猛过人,无奈是独子,只好放弃大好前程,选择退役继承祖业。
良缘大酒楼是规模仅次于一品轩和天外天的酒楼,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坏。
杨智才冷哼一声:
“刘奇峰,你啥时改姓了?是姓张还是武?”
当过兵的人脾气一般都不怎么温顺?
刘奇峰脸上青筋爆出,双拳紧握,火往上撞,怒吼一声:
“老匹夫,别人怕你,我刘某不怕,你再说一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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