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心虚最害怕被别人告发的人先过来恶人告
状。
甩下这么一句话之后,林尔虞就像无事发生一样,跑去睡觉了。
上午才应付完木焱,还答应了顾晟要给他绣个香囊,林尔虞现在无比想念那张软塌。
一踏进主卧,林尔虞看见榻上坐着的那抹青色的身影,顾不及哀叹自己泡汤的午休时间,林尔虞脸上重新挂上笑意:“陛下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派人通传一声。” “皇后是在怪寡人?”顾晟玉冠束发,青色的常服素净,面上含笑,俨然是位温润的君子,“若不是心中思念得紧,怎么会发现自己的皇后调教起下人来,这般有气势呢
?”
“完了完了,木笙这个软弱人设怕是保不住了!”林尔虞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飞快闪过许多辩解的理由。
“皇后不说话,是在想什么话来敷衍寡人不成?”
“陛下可知,臣妾入宫已二载有余?”林尔虞倏尔抬头,扔下了顾忌。反正这个顾晟也不喜欢木笙,要是这次能绝地求生一次,这个软弱的人设能顺利摘掉也挺好的。
顾晟被女子的笑容摄住,站起身,眸色晦暗:“当然。”
“当初求着陛下带我回宫,是心悦之至。”林尔虞对木笙那段记忆触动最大,“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少年天子,不过双十年华,锦衣华服打马而过高墙之外。风吹落簇簇杨花,木笙坐着秋千在高墙内戏耍。秋千起落之间惊鸿一瞥,乱了一池芳心。 只可惜,虽然不知道顾晟为什么会带木笙回宫,甚至还封她为皇后,可林尔虞读取回忆的时候就知道,顾晟对木笙始终没有那份心。这几年他虽然也会护着木笙,但
不喜欢始终是不喜欢。
林尔虞声音渐弱,轻叹了一声:“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顾晟一滞,对着女子这般炽热坦然而又悲伤的爱意,一瞬间他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后宫的毒蛇太多,如果一直畏葸不前,缩在后面等着陛下保护我,那么终有一天,陛下会不耐烦,会厌弃臣妾。” 林尔虞垂在身下的手紧握着,修剪平整的指甲死死扣进掌心,生生将那双灵动的眼睛逼得通红一片,“那不如,我和陛下并肩。陛下是真龙天子,那我自然不能是豢养
在笼中的鸟儿。”
“并肩?”顾晟似乎是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
“臣妾心悦陛下,这点绝不会改变。所以,臣妾既然已经是皇后,就要做足以为陛下分忧的人。”
沉默了很久,林尔虞一错不错地盯着顾晟,其实心里在偷偷打鼓:“完了完了二傻,会不会一下子转变的太快了?”
二傻哭哭啼啼地举起前蹄擦眼泪:“呜呜呜,说的太有道理了,好感动……呜呜呜……” 林尔虞:“……好吧,忘了你是个入戏很快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