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这个月提前发作了。”风卿夜轻声道,怕她担心,连忙又补了一句,“浅儿放心。这心痛的毛病发作起来也就是痛了些,看起来凶险,不会有性命之虞。”
“都吐血了,岂止是痛了些?肯定是痛到极致了才对!”云清浅靠在他的臂弯内,小手轻轻抚着他心脏的位置,“这毛病,有没有根治的办法?”
“暂时没有。”
“那……这么多年,你都是忍过来的?”
云清浅简直不敢想象!每一个月都要痛这么一次,这么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浅儿,我没事。”风卿夜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吻着她的发际,“你别担心。若是让你担心,为夫又要心疼了。”
“谁能伤得了你?还是伤在心脏附近的位置……”云清浅心疼不已,“你告诉我,是怎么受伤的。”
想到这个,她便有些后怕……心脏那么重要的位置,稍有不慎,便事关性命了!
“都是些陈旧的往事,提起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风卿夜拍着她的脊背,像哄孩子似的,“浅儿,快休息吧。”
云清浅见他的眉间已有困倦神色,便偃旗息鼓,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不想提及往事,一定有他的理由,那么,她便不问了。
“好,你也好好休息。”她点头,在他的怀中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
风卿夜见她睡了过去,轻轻拂过她滑嫩的小脸蛋,嘴角勾起一抹绝世的笑意。
这一觉,云清浅直接睡到了第二日的中午时分。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旁,床榻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不知为何,她觉得床有些空,心里也有些空。
起身下床,她将衣衫披上,推开房门,便见着一位侍女恭敬地道:“奴婢芸香,见过夫人。”
这侍女梳着双髻,模样倒也讨喜。
“国师大人呢?”云清浅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一醒来见不到他,她便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奴婢不知。国师大人只是吩咐,让奴婢伺候您洗漱。”芸香垂首道。
“嗯。”她随口应了一句。
洗漱完毕后,云清浅将芸香打发了下去,便想去南厢房找萧拂辞和小戒灵。
一路上,穿过了成片的梅花,鼻间尽是梅蕊的清香。
她才刚刚踏出寝阁的大门,便见着风卿夜端了一个托盘走过来。
他依旧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如雪的颜色衬着如玉的肌肤,配上惊世绝伦的五官,让人不由得感叹,世间竟有如此风华绝代之人……
“浅儿,你上哪去?”风卿夜走近,一手端着托盘,一手为她拂去头发上的一片落花。
“我见你不在,正想去找拂辞和小灵儿来着。”云清浅见到是他,眉眼缓缓舒展开来,突然看到他手中的托盘,诧异地问道,“咦?这托盘里的是什么东西?”
“等会再给你看。”他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寝阁内走,“本尊方才已经去看过拂辞和小不点了,他们还在睡,估摸着昨夜两人玩闹得有些晚。”
风卿夜的寝阁名曰锦轻阁,面积很大,还附带着一个偌大的庭院。他直接拉着云清浅坐到了庭院内的临风亭。
将托盘放在亭内的石桌上,他抱住云清浅的腰肢,神秘道:“浅儿猜猜,托盘里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