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背后好多士绅都说张敬贤太过薄情,做事不地道。不过这年头谁家屁股都不干净,大哥也别笑话二哥!
可是被人当这这么多人面提起此事,张敬贤还是感受到了强烈的羞辱。可是首先提起此事的却是钱树清,其背后的钱家张家根本招惹不起。
强制压下胸中的怒火,张敬贤沉默一会儿才开口。
“张家和任思齐已经没有了瓜葛,恐怕钱兄却是问错了人!”
看到张敬贤的怒火,做为主人的杨秉鼐不得不说话了。
“张兄莫要误会,钱兄没有别的意思。毕竟张家和任思齐曾经有过那样关系,现在任思齐向我们各家开战,我们必须要弄清张家的立场。”
面对举人出身的杨秉鼐,张敬贤不敢有一点失礼,站起身来躬身行礼后,方才开口回答。
“现在张家和任思齐再无瓜葛,他的一切行为均和张家无关。”
“如此,我就明白了。”杨秉鼐微微阖首,示意张敬贤坐下,“其实此事和张兄无关,把你邀请来的目的,就是想请你做个中人,和海防游击任将军交涉一番,看看他到底作何打算?”
世家们虽然实力强大,毕竟手中没有军队,虽然他们可以通过朝廷运作,给任思齐施压,例如罢免了任思齐海防游击的职位,可那又如何?
若是逼得任思齐入海为盗,以后肆意攻略江浙沿海,那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在众人之中,杨秉鼐是少有的清醒之人,并没有因为家世而看不起任思齐那个小小的游击将军。
若是双方真的反目,任思齐执意不归还没收的海船,那么每家都会损失巨额的银钱。杨秉鼐盘算得失之后,方才把张敬贤请来,请他居中进行调解。
对于杨秉鼐的请求,张敬贤自然一口答应,若是他能调节成功,那么在场的士绅都将欠他个人情。
“杨世伯何必找他调解,难道咱们还怕了姓任的小子不成?”张敬贤离开之后,屠家代表屠献宸道。屠献宸三十余岁,在众人之中最为年轻。他也是秀才出身,和任思齐同过窗,自以为了解任思齐的底细。在他看来,任思齐除了长得帅一点风流一点没有别的优点。
“屠贤侄稍安勿躁,”杨秉鼐微笑道:“空穴起风,未必无因!任将军不会没缘由的与我们大家做对,让张兄跑上一趟,了解任将军的要求也是好的,毕竟若是闹下去,大伙都会有巨大的损失。”
提到被岱山扣留的海船,屠献宸方气哼哼的坐了下来。一海船的货物,价值数万乃至十数万银子,对哪家来说都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想我知道姓任的小子发疯的原因。”沉默半响,钱家代表钱树清开口道。
当下里他把前段时间,以钱家为代表的一些商家与岱山罐头风波讲了出来。
“原来大名鼎鼎的鱼肉罐头是岱山所产,”杨秉鼐道:“这事不得不说你们做的有点过分,咱们做生意赚钱可以,可是不能太过贪婪,更不能欺行霸市!”
钱树清被说的脸色通红,低头不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