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是我的女儿,不劳将军大人过问,你赶快给我把她叫出来!”
女儿私奔,这种事要是传了出去,张家的脸面简直会丢尽,一路上张敬贤满腹的怒火,见到任思齐不由自主的就爆发了出来。
张蒹葭和雀儿正躲在内室之中,听到父亲和任思齐争吵之时,下意识的就要出来劝解,却被雀儿死死的拉住了胳膊。
当任思齐提起杨帆之时,张蒹葭一下子止住了脚步,呆呆的站着,泪水从眼角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杨帆是杨家三子,也是宁波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寻花问柳浪荡之处不亚于昔日的任思齐,三十岁了连个秀才都未曾考中。而且他还曾娶过妻子,后来其妻子莫名死去,爹爹竟然要让自己去给他做填房,这让张蒹葭如何乐意?
可是在家从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三从四德是张蒹葭自小受到的教育,她虽不乐意又能怎么办?
......
前厅之中,任思齐和张敬贤还在争执着。
“伯父,您此来是为蒹葭妹子,还是另有要事?”任思齐把话头转移到一边。
张敬贤这么快再次来到定海,当然是受到杨家屠家等士绅们的委托,前来谈判。可是把女儿寻回家更是张敬贤主要目的。
不过任思齐既然问起,张敬贤决定先把女儿的事情放在一边,先谈好正事,再来理论女儿的事情。
“杨家屠家各家主说了,只要你能同意归还海船,他们答应按你说的条件,每艘船交给两千两银子的银子。”张敬贤冷静了下来,把士绅们的要求向任思齐说出。
“一群贪婪无耻之辈,事情到了如今还在做梦!”任思齐冷笑了起来。
“若是事情一开始他们便答应我这个条件还可,可眼下双方已经开战,他们支持的王之仁被我打的大败亏输,我马上就能兵临宁波城下,直捣他们的老巢。他们还想着做这样的美梦!”
“我只是负责传话而已,答不答应随你的便!”张敬贤现在无心再为士绅们奔波游说,他满腔的心思都在如何把女儿从任思齐手中讨回,带回宁波。
“伯父你可回去告诉那些人,海船想都不要再想,已经全部没收,抵作我岱山军此次出兵的军费。另外再让他们按每艘船两千两的数目,把银子给我送来,做为对他们私自出海通倭的罚金!最后,以后在浙东一带鱼肉罐头的定价权完全由我岱山决定,他们不许在从中作梗。”
“答应了这三个条件,我就可以罢兵回师岱山,否者我将兵临宁波城下,新账老账和他们一起算!”
“贤侄,事情何必做绝!”虽然不打算再多过问此事,张敬贤还是被任思齐苛刻的条件惊呆了。
“那些人在朝中在地方根深叶茂,他们的能量不是你能想象的,况且你这样的条件,简直是在和所有士绅为敌啊!”张敬贤苦口婆心的劝解道。
这等于是赤果果的敲竹杠,敲完竹杠再打脸,哪有这样干事的?这可不是做大事的节奏。这更坚定了张敬贤把女儿从任思齐身边索回的念头。
“伯父您只管把条件带回,答不答应是他们的事情!”任思齐淡淡道。要么不做,要么做绝,经此一事,让那些士绅们再也不敢和自己做对!
至于和士绅们为敌,那是早晚的事,对这些吸附在大明身上、无数百姓身上的吸血虫,任思齐从来没有过好感。
“好吧,我把你的条件带给他们就是。”张敬贤无奈的答应了下来。
“现在你马上把蒹葭给我叫出来吧!”
“当然可以,不过再把蒹葭妹子叫出来前,有一件事情伯父您得做好心理准备!”任思齐眼珠一转,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道。
“什么?”张敬贤警觉的瞪大了眼睛。
“这个,嗯,伯父您也知道,我和蒹葭妹子自小青梅竹马,又是久别重逢,那个,那个情不自禁,越过了雷池......”看到张敬贤眼睛越睁越大,怒火简直要喷薄而发,任思齐的声音越来越小。
内室之中,张蒹葭也瞪大了眼睛,张开了嘴巴。哪有的事,这混蛋怎么如此胡说!
“你,你,你气死我了!”张敬贤终于爆发了起来,“亏你也是个读书人,竟然做出这样寡廉鲜耻之事,无耻之尤,无耻之尤!”
“你竟敢坏我女儿名节,玷污她的清白!我,我,我和你拼了!”张敬贤气的哆嗦着,四下打量着,一把拽下桌上刀架上摆放着的武士刀,拔出刀鞘,劈头盖脸的就向任思齐砍去。
“岳父大人,你听我解释啊!”任思齐撒腿就往屋外跑去,边跑便喊。
“解释你个头,我砍死你个王八蛋!”张敬贤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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