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得是怎样的悲哀?
“我若再出头,绝不再买卖一个奴身!”
吴宁怔怔地看着两人,“你们俩......整这么深刻做甚?咱们在说吴老哥,怎么扯奴婢上去了?”
“放心吧!”秦妙娘见他还在关心别人,安慰道:“吴老哥身板硬朗,只是偶有惊吓,修养两天当无大碍。”
正扶着楼梯往下挪的吴家老哥听了秦妙娘这句,虽说心中还是七上八下,有点接受不了这几位的身份,不过心中还是有感动。
好人啊!自身难保还关心我这老汉。
却不想,吴宁那边一听,“别啊!”登时拔高调门儿,“还两天不干了?明天他要是还起不来,那咱们这铺子还开不开?”
我噗!!
气的吴老哥差点没从楼梯上轱辘下来。
“嘿,你这小郎君好生恶毒!”
吴老哥哥冲下楼梯,指着吴宁就开骂,“当初要不是你诓骗于我,老汉我怎么能吓成这样儿?”
急眼了,猛的转向太平、李裹儿,“你们几个女娃子可看好了,别走了眼,这小子心太黑,不值托付!”
一着急,却是又乱安排身份,一时半会儿也板不过来了。
吴宁则是见他下来,没皮没脸地嘿嘿一乐,“当初?”
“当初我说我叫穆子究,老哥哥也不租给我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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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不要脸皮!”
相王府宅,相王李旦正与二子李隆基书房夜谈。
李隆基毕竟年轻,高声喝骂,尽显少年英气。
对面的李旦含蓄一笑,“怎么?他得过此关,你心生恨意?”
李隆基一怔,“孩儿不敢。”
“没什么敢不敢的。”李旦慢条斯理,“东市那十一家食铺,出自你的手笔吧?”
“孩儿......”
“无需否认!”李旦摆手,“你要担心的是,本王都能知晓,那陛下会不知道?”
面容一肃,“好大的胆子!想没想过,陛下知晓是否会降罪?”
李隆基抬头看着父王,半晌不语,其实是在想着如何应答。
终于,“知道......便知道了!”
“嗯!?”李旦一怔,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说来听听。”
“父王不觉得奇怪吗?平定钱荒,穆子究......哦不,吴宁立有大功,陛下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贬黜于他,还祸及众数?”
李旦低头沉思,“继续说。”
“父王想想,为什么偏偏是这么几个人与他同罪,还硬生生被陛下绑在一处,分都分不开。”
掰着手指头给李旦算了起来,“李重润,有大才却不得施展,又是李氏嫡亲。”
“武崇训,深藏不露,武氏骄子!”
“太平姑母,更不需说。人虽被贬,可是公主党羽却一个也没受牵连,依旧活跃朝堂。”
“李裹儿,魏王之后、陛下最喜欢的孙儿,还心属吴宁!”
“现在又来了一个武蓉蓉,那可是武载德的孙女,武家下一代最贵气的女人。多少门阀贵族,甚至李家诸王,都想把她娶进门来,以得到武氏一族的支持。”
“更不要说狄仁杰,岑长倩之辈,哪个不是三朝元老,哪个不是肱骨之臣?”
“父王就不觉得蹊跷?就不觉得这一贬之后,万一哪天再回社稷,这么一帮人能干什么?”
李旦大惊,“你是说......“
“没错!”李隆基重重点头,“他是吴宁啊!陛下亲生,不是没有接承大位的可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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