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关系似乎生生生出了裂缝,“谢谢你帮我向公司请假。对了,我是怎么回到这里来的?”
艳火还是没有看她,“别跟我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有人给我打电话,说你突然病倒了,让我到医院去接你,我当时就吓了一大跳,幸好医院说你只是轻伤,不用住院,回家养一段时间就好。”
明魅感觉艳火有所隐瞒,如果不是,为什么总是避开她的眼光?“给你打电话的是谁?”
“我也不知道,声音听着陌生。哎,你理他是谁啊,只要你没事就好。”艳火起了身,“我今天请了半天假,下午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啊。有事给我打电话。”说完,不等明魅说什么,就匆匆地走了。
室内静下来。
明魅抬眼打量四周,自己没在的日子里,很多东西发生了变化。原来放书的地方,别说书架,就连书的影子也没有了;系着中国结的笛子原来挂在墙上,一进门就能看到,现在却被随意地插在衣柜的角落里,只露出一截短短的尾部;书桌上原来的陈设完全被各种化妆品占据,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主人。
正对面的白墙上原先一无所有,现在却挂了一幅超大写真。艳火一袭如火般的连衣吊带红裙,回眸含笑,勾魂摄魄,倾国倾城,竟比那些女星还要性感、魅力。
明魅却觉刺眼。不但刺眼,而且冷心。因为,艳火轻轻举起到下巴的手上,戴着一串手链。那手链何等熟悉,是读大学时,冰暴送给自己的第一份礼物!
现在,为什么会到了艳火的手里?
明魅心中忧急,猛地呕吐起来。她有了身孕,肚子里已有了冰暴的种!
可是,在明魅的记忆之中,并没有与冰暴发生那种关系。如何解释小家伙的存在?如何解释?为什么她偏偏没有这段记忆?
与此同时,白老爷子接到了医院的电话。秘书见他听完电话就没了声响,闷坐在座位上,整个人仿佛丢掉了三分魂魄,心里越发不安,“白总,您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刚才医院说,白煅快不行了,让家里准备后事。白老爷子一听,就懵了。明魅那丑丫头不是说抢救手术成功,只要被及时送往医院解毒,就可化险为夷的吗?怎么会?怎么会?
“送我去民生医院。”白老爷子终于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对秘书吩咐道。
白煅不行的消息也传到了白喜善处。尘埃终于落地,白喜善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从此之后,再也无人有能力与他争抢帝国大厦未来继承人的位置了。
白喜善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云月。自从上次的晚宴活动后,两人的关系似乎更近了,但白喜善总觉得云月对他若即若离,把白煅将死的消息透露给她,也是要断了她的念想。
乍然听得这个消息,云月愣住了。她本来以为自己多少总会心痛,可是她却笑了,笑得在旁边玩游戏的云清都没了心思,扭头来看她,“月,怎么了?”
云月的眼泪缓缓地流下来,嘴角却继续翘着,“白煅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