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息神色微变,“走!”
闾洗皱了皱眉,主子以前从来不多问这些俗事,更何况掺和这种事。他看那白玉染也不像是个没能耐的,坑主子银钱时,可是一会一个主意!
就算太后的娘家,他们理亏,他一个新科状元也不会真的在甄家出了事!
闾洗真怕他是因为魏华音那个有夫之妇!
沈风息飞快的赶到甄家。
白玉染已经全身七八处伤痕,魏华音给他新做的春装被刀剑划破,连同皮肉一起,鲜血成片。手里却抢了把剑当刀在使着,跟甄家那些护院高手拼杀。
而张景轩和刘奕不会武功,却根本插不上手,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叫喊甄泰住手。
沈风息眸色一变,看白玉染伤势不轻,脚尖轻点,飞身上去,轻轻几招化解白玉染的颓势,“甄大人此行,只怕不妥吧!”
甄泰看着他,“沈风息?你竟然插手这种事?”
“强人所难,非君子所为。人我带走,至于事情,甄大人自去跟太后解释吧!”沈风息说完,把白玉染交给闾洗。
闾洗看白玉染身上的伤,浅烟色的衣衫浸了大片血迹。甄家权贵之家,又是皇亲国戚,那甄小姐也是貌美如花,他倒是当真不愿意再娶别的女人,倒是这一点勉强算是值得佩服。
张景轩和刘奕都气的满脸铁青,知道沈风息正给太后娘娘治病,就算跟甄家生了仇怨,只要他帮着说说话,就应该不会有事!甄家强抢人夫婿是事实!也实在不顾廉耻!
自从圣上下旨,往届春闱放榜时已经好了不少,大多也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要么是互相了解好情况的。这种直接不顾意愿,不管是否有妻儿家室,当真还是少见了!捅出去只怕太后娘娘也觉得没脸!
甄泰虽是右相,也算是位高权重,但是要说这个事又不对不好的地方,碰上的又是沈风息,他也不敢强硬他了。
“爹!?”甄晗月红着眼眶,眼泪大颗的落下。
其他人也都劝说,“沈风息寻常惹不得!看他和白玉染应该是有交情的!”
“这事不如还是算了吧!有沈风息帮忙,太后娘娘和皇上又倚重药王谷!”
甄晗月见都是劝她放弃的,那边白玉染走的毫不犹豫,转身哭着回了内院去。
甄泰也在想着沈风息竟然插手了,事情弄到不好收场的地步,这下只怕难以交代!
沈风息把白玉染带到了自己住的别院,上药,止血,包扎,“身上八处伤口,记得按时上药!有两处伤势深的,需养些时日。”
白玉染抓住他,“你会帮我们说话的吧?”
本来沈风息也没准备多说,也不是嚼舌根的人。他这意思,让沈风息帮她在太后和皇上面前说话。
“以你的能耐,不使这个,升迁也很快!”沈风息暗自白他一眼,起身出去更衣。
白玉染撇嘴。
刘奕和张景轩赶忙进去,“到底咋回事儿?你咋会被他们捉去了?”
“还有你竟然会武功!那么多甄家的护卫打你一个,他们也有受伤的!比你伤的多!”
白玉染皱着眉,“有高手,点了我的穴道,只能被他们带走。”
“原来如此!我们都还以为你忘恩负义要抛弃音姑了呢!”张景轩松了口气。
刘奕也应和他,“能娶到你娘子,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无论如何也不能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来!”
“我自是比你们清楚!”白玉染翻了两人一眼。
而甄家外面,因为帮着找人报信儿到状元楼找不到张景轩和刘奕人的众人,在状元楼听说新科状元被甄家抢走拜堂,而状元郎有家有室,不愿意,甄家快把人打死了。消息迅速传开,一波波的人赶过来看热闹。
甄家一片气氛凝滞,其他房的人埋怨甄泰太过纵容女儿胡闹,闹出这种丑事。从那白玉染一开始说了抢人夫婿就该停止,偏偏还打了人。这下别说太后娘娘,就算是皇上都不可能会再给你面子,要一通训斥!
白玉染要不是光是一通训斥,还有安抚。不然他保留实力,受那么多伤,流那么多血岂不白流了!?音宝儿若是知道,要心疼他了!
他不畏强权,又负责担当,不负糟糠之妻,有那些自诩正派善人好官的人自会给他说好话,多争取些好处!以后也和右相一党不同流合污,强行站圈。虽会有人利用他,但要看究竟谁用谁!
晚上就有琼林宴,皇上要宴请今科士子们,白玉染一身是伤,还有一道在脖子上,这件事也瞒不住。
果然,八卦的力量传播迅速,连宫中也得知了消息。
太后娘娘听完面色怒沉,连咳了几声,差点又咳出血来,“这个孽子!非要把甄家门楣败坏光不可呢!”
底下的人连忙劝话,让她不要动怒。
皇上那边却亲自召见了白玉染。问明了事情经过,又叫了甄家人来,同样问明情况,然后罚了半年俸禄,对甄泰不算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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