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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撇脚的借口,也亏得她能说出来。
骆伽实在不忍心点破,但他也不想看着蒂莲这样逃避。
“谢珩煦寻回的消息谢家并没有刻意隐瞒,他的状况并不是无人知晓,姮绪既然有心要寻他,又怎么会不派人到谢家盯着,我们昨日收到谢珩煦回谢家的消息,保不齐姮绪今日便已经知道了。你再留在这里,意义为何?”,倾身扶着她的肩,骆伽神情严肃一字一句道,“不要害怕看到他的变化,毕竟你连他或许死去的可能都想到了,如今还活着,还有什么能影响你不去见他的?这不是你,蒂莲。”
蒂莲苦笑,低喃道,“你说得对,我虽然想着不会嫌弃他是疯了还是傻了,可我还是惧怕现在去见他,子煦那样清风神朗的人,他的笑容是这世间最璀璨的生机,....他不会再对我笑,甚至遗忘了我,这样的一天,我从未设想过。”
自傲强悍如江蒂莲,也终是有谢珩煦这样的软肋,一旦伤及,便溃不成军。
骆伽喉间苦涩,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意,情之一字,果然是每个人都终究会渡的劫难。
“他最臻爱的便是你,眼下这个时节,你如何能不陪着他?”,深吸口气,骆伽低垂着眼睑看不清思绪,一字一句清浅沉重的砸在蒂莲心上,“他出身尊贵少年英才,曾受尽世人追捧和奉承,如今落到这副不识人世的田地,无论外人会怎样蔑鄙他,哪怕是谢家人都想着要瞒住你,如今他除了你算是一无所有,偏偏没有一个人再期望你们的姻缘,你真的爱他,便不会置他于不顾了。”
蒂莲面色苍白,兀然扶案起身,声线清凉微颤,“我不会置他于不顾!”
骆伽唇角微扬,语声嘲弄,“你不会?他都识不得人不晓得事故了,他独自面对这个抛弃他的人世,此时此刻,你却不敢陪着他。”
“骆伽..。”,蒂莲抿唇轻轻哽咽,“你说得对,我应该即刻回到他身边。”
蒂莲知道她该回去,在谢珩煦最无助最无知的时候陪着他,守护他,但骆伽所担心的另一件事也对,她的存在令姮夫人解开了心结,若是她忽然走了,姮夫人的情况必然不容乐观。
很多东西,当你一直期盼着却明白不会拥有时,还能勉强放平心态,就像姮夫人很多年都在遗憾着那个失去的孩子,却明白她终究是不该得那个女儿;可蒂莲的存在令她对女儿的期冀得到了全部的寄托,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转移,对于长期压抑这种心结的人来说是一种良药,她救赎了姮夫人抑制在心里的惋惜和悔痛,一旦她突然消失,寄托和转移在蒂莲身上的期冀会落空甚至瓦解,姮夫人,真的会疯。
骆伽闯荡江湖数年,他既然师承药仙自然对疑难杂症有所了解,他知道蒂莲最担心的事情,因为这也是他最担心的,蒂莲明白她的离去会给姮夫人带来多大的伤害,所以才更加拖住了她本便摇摆犹豫的心思。
“我去跟姮绪坦白。”,骆伽忽然开口,眼睑微掀看着蒂莲,神情淡漠,“一切由我来说,眼下这种形态也好,他即便是动了心思,碍于姮夫人,也不敢对你下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