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后退一步,骆伽瞪着眼,伸出一指颤巍巍的指着谢珩煦,又一脸见鬼似的看向蒂莲。
浅浅一笑,蒂莲低声道,“多亏你那些毒药,子煦才能克死那只虫子,他如今...,已经没事了。”
骆伽真正是傻住了,他维持着原动作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许久,片刻猛的一拍大腿,激动的浑身发抖扑到谢珩煦身边,一边上下其手查看他的状况,一边语无伦次得意吹嘘。
“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也就是我毒侠骆伽,换了别人谁有如此本事?啊?什么南苗人的劳什子蛊术,不过是些不值一提的恶心虫子,切,也想难住...。”
蒂莲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起身拽住他耳朵扯过来,咬着牙低声斥道,“你给我安静些,子煦恢复的事情还不能被人所知,照你这样嚷嚷,明日满京城都无人不知了!”
骆伽双手护着耳朵‘嘶嘶’抽气,费力的将自己解救出来,一边跳脚缓解疼痛一边咬牙瞪她,“这是天大的好事,如此一来便再没人阻止你们成亲了,为何要隐瞒!”
说到亲事,清亮的眸色一暗,蒂莲垂下头端坐了,搁在膝头的素手不自觉握住衣裙,经过昨夜,自己与子煦,已是有夫妻之实了。
前世今生,她只跟过谢珩煦,如今回想起来,还只觉既羞恼又尴尬。
谢珩煦凤眸微动,薄唇浅勾,微倾身握住蒂莲的素手,面上沉静无波,看向骆伽道,“莲儿说的对,这件事情,知晓的人越少越好。”
骆伽闻言蹙眉,屈身坐回原位,收回揉着耳朵的手敲了敲桌面,“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原来是那镇魂蛊控制了你。”
凤眸微暗,谢珩煦点点头道,“当日我的确被南苗人所救,之后发现安帝与南苗人有来往,便打算悄悄离开,奈何伤势太重。蛮西是南苗族长的女儿,她的蛊术在南苗人中最为精湛,我虽然被她镇魂蛊镇住,但意识却是时清时惑的,若非你那些以毒攻毒的汤药干扰了镇魂蛊,我还没办法拜托它的桎梏。”
骆伽猛的一拍桌子,张口便要骂,却被蒂莲瞪了一眼,声调不自觉降低,“怪不得,那丫头片子次次要阻拦我的药,我早说她动机不纯。哼,跟骆爷我玩儿,还嫩了些。”
蒂莲见状叹了口气,刚要启唇,便听房门被推开。
青篍姑姑带着两个小丫鬟进来,将托盘上的饭菜一一摆在桌面上,再抬眼看了看坐在桌边的三人,一副欲言又止。
“姑姑,”,蒂莲浅笑,“骆伽要为子煦查看身子,天晚了,姑姑去歇着吧,一会子我唤值夜的丫鬟收了碗碟便是。”
青篍不安的看了眼安静垂目的谢珩煦,犹豫片刻,终是点点头,带着人退了出去。
目送三人离开,骆伽转头看向身边的谢珩煦,见他变脸一般顷刻将麻木的神情恢复如常,不由咂舌叹息,“你这手装模作样的本事,也堪堪是炉火纯青啦。”
谢珩煦闻言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径自持了玉箸递给蒂莲,手法娴熟的为她盛汤布菜。
蒂莲垂着目,清丽的素容却难掩喜悦羞涩。
骆伽以手支着下颚,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扫了几番,不由狐疑的眯了眯眼。
看蒂莲开始用膳,谢珩煦才侧头看他,无视他面上怪异的神色,接着方才的话题淡淡开口,“明日一早,我要和莲儿前往云侯府一趟,今日起,蛮西那处便交给你应付了,务必不能打草惊蛇。”
骆伽依旧斜挑着眉眼看两人,漫不经心的道,“那丫头片子道行尚浅,不必担心,我应付的来。”,言至此忽然一顿,腰杆挺直坐正,“你恢复这事,至少也该让谢家与江丞相知道吧?否则这样瞒下去,对你和蒂莲的婚事怕是不甚好。”
蒂莲闻言抬眼,看向谢珩煦道,“眼下至少要先弄清楚安帝和南苗人勾结要控制子煦的内幕为何,依他的性子,当日寻到子煦,必然会赶尽杀绝才对。若是不将安帝与南苗人的联系扯断,亦不清楚那镇魂蛊对子煦有何隐患的影响,我始终心里不安。”
骆伽蹙着眉抚了抚下巴,“你昨夜入宫,可见到了娜姬?她如今正值隆宠,应当能在安帝身边查探些什么。”
蒂莲轻轻摇头,“夏侯安此人,娜姬是不可能自他身上打探出什么的,不过李琦却是不一定了,相信很快会有消息。”
骆伽终是叹了口气,点点头不再开口,起身道了句,“你们用过膳歇息吧,我先回了。”
待他离开,谢珩煦侧头看向蒂莲,晶黑的凤眸难掩歉疚,持着素手吻了吻,低柔道,“委屈莲儿了,其实镇魂蛊之事不必上心,我既然克住了它,必然有办法引出体外。只是,还有些事情需与姮绪见过面,印证了,才能安心迎娶你过门。”,言至此柔和一笑,握着她的手低语,“不会很晚,等明日见过他,我们便回荣国公府,商讨亲事。”
清澈的月眸漾起波澜涟漪,二人四目相对,蒂莲轻柔一笑回握住他温热的大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