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顿时化成了绕指柔,连声哄道,“好好我不走,我去吩咐人备水到房里,顺便为你备些吃的,就一会儿的功夫,可行?”
蒂莲这才勉强答应。
人说小别胜新婚,虽说依着蒂莲的身子,谢珩煦怕是也不能做什么更亲密的事,但总算可以每日黏在她身边,他是一步都不肯离开,惹得骆伽等人一度鄙夷作呕。
如今夏兰暂时短时日内是回不去了,星陨帝京亦是风云乱涌,不适合蒂莲生产,临盆在即,谢珩煦利落的决定到下一个大一些的城镇乱暂时买处宅子落脚,等着蒂莲安稳生产坐月子后,再考虑旁的事。
云世礼与骆伽纷纷颌首赞同,姮长奚和顾疏华则在第二日便启程辞别几人,快马加鞭的要回帝京。
知道他们对帝京的形势放不下心,归心似箭,蒂莲也并没有非要阻拦。
等送走了姮长奚和顾疏华,剩下蒂莲一行人便启程慢慢赶往下一个城镇。
两日后,众人在名唤梓州的城落脚,买下城南临河的一处两进两出宅院便住了下来。
一安定了住处,蒂莲便指派雪域往夏兰跑一趟传个平安信,又让谢珩煦指派了一个侍卫前往帝京与姮绪等人报平安,告之他们自己落脚的位置。
十月初五,离预算的临盆还有两三日,谢珩煦便派人去请了镇上最有经验的稳婆,并买了几个伺候人的小丫鬟近身照顾蒂莲。
十月初六,蛮西带着两个小丫鬟出门,拿着一张记载着所需物品的纸条,将梓州城内的大店小店转了个遍,把临盆所需和孩子的衣物尿片统统采购齐全。
在十月初七的寅时,众人皆还在睡梦中时,便被前来敲门的新生命给唤醒。
彼时蒂莲是被肚子痛醒的,醒来时便觉得身下湿漉漉的,当即便一阵慌乱,伸手去扯身边的谢珩煦。
“子煦,...子煦我的肚子疼!”,她觉得身下似是还在流着什么东西,暗惊这羊水为什么无声无息便破了,竟然还是在睡梦中,难道是自己睡的太沉,肚子已经疼了片刻才醒吗?
谢珩煦被她的动静惊醒,睁眼便见她面色苍白一脸慌乱,闻及这话顿时脑中犹如炸开了烟花,猛的自床上弹作起来,鞋子也来不及穿,连声询问,“莲儿你怎么样!莲儿...,稳婆,来人啊!稳婆!骆伽!”
他已是慌了神,乱喊一通也不知自己喊了谁,看蒂莲神情似是十分难过,不由也白了脸,薄唇颤抖紧紧握着她的手,“莲儿,莲儿你忍忍,就来了,就来了...。”
门外守夜的侍卫早已听到了谢珩煦的喊声,此时连忙前去将还睡得迷迷糊糊的稳婆和丫鬟带过来。
这屋子的动静不过一盏茶功夫,便惊动了宅子里的所有人。
等云世礼和骆伽衣冠不整的急步奔过来,进门便见屋内忙乱却有序,那稳婆见二人过来,连忙指挥道,“快将谢相公拉出去,别在这里碍事!羊水破了,夫人就要生了!”
骆伽和云世礼闻言呆愣愣的连连应声,两步上前架住谢珩煦便往门外扯,谢珩煦早慌了神,想陪着蒂莲,却又担心自己留下真的会添麻烦,犹豫之际便被人架出了门。
骆伽拦着他,云世礼便吩咐院子里的守卫堵在门外,“一会子你们主子爷便是发疯要杀人,也不许让他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