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就看到卫清逸面带愁容,似乎刚刚哭过,紫烟心下诧异,嫂嫂现在怀有身孕,大哥对嫂嫂亦是呵护备至,父亲的丧礼也几乎未让嫂嫂打理,嫂嫂又会受了什么委屈呢?
“嫂嫂,怎么了?”紫烟关切地问道。
卫清逸抬头一看紫烟,有些慌乱,忙擦了擦眼角,“没事,没事,沙子吹进眼睛了!”
看到这个反应,紫烟更奇怪了,自己又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谎言,“到底什么事?谁敢欺负我嫂嫂,是不是大哥?我找他算账去!”紫烟一副要为嫂嫂出气的样子。
卫清逸扑哧一笑,“真的没事!”
“没事就好,嫂嫂现在怀着身孕,忧伤可对腹中胎儿不好!”紫烟提醒道。
卫清逸点点头,“我知道了,阿云放心吧!”
离开了嫂嫂,紫烟的疑虑却并没有消除,能让嫂嫂如此的只有大哥一个人,但是大哥和嫂嫂一向琴瑟和鸣,嫂嫂也是名门闺秀,大家风范,和大哥可谓天作之合,大哥现在虽贵为王爷,也没有娶更多的侧妃侍妾之类的,始终只有嫂嫂一个人,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嫂嫂嫁对了人。
如果东翰还有一个人贵为王爷,却只有王妃一个女人的话,就是轩辕浩辰了。
虽说夫妻免不了争吵,可是嫂嫂现在怀着孕,大哥还能和嫂嫂吵架?大哥是军中统帅,心胸广阔,岂会和一个女人过不去?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
来到大哥的书房,大哥也不在,问了下人才知道,大哥去了叶氏的祠堂。
叶氏祠堂,盖得古色古香,气魄恢宏,庄严肃穆。祠堂在朦胧夜雾的笼罩下,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一般,显得分外沉寂肃穆。
这里人烟罕至,安详宁静,紫烟一路走进去,一派幽静,肃穆气氛,来到这里,只觉人的心也瞬间变得安宁起来。
正堂之内,一片烟雾缭绕,檀香阵阵,紫烟深吸了一口,走向前方。
这里供奉这叶氏的列祖列宗,所有的叶氏族人每年都需前来祭拜。
这里不仅有父亲的灵位,还有二哥,惊鸿将军的灵位,二哥去时年纪尚幼,未及弱冠之年,尚未成婚,未有子嗣,按照族规,是不能将灵位放在祠堂供后人参拜,当年,是父亲力排众议,以二哥赫赫战功,为国捐躯为由将二哥的灵位安放在叶氏祠堂。
今日再次来到这祠堂,昔日气宇轩昂的父亲竟也成了这里的一个灵牌!
大哥跪在父亲的灵位之前,面带悲戚之色,沉痛不已。
紫烟心蓦地一痛,大哥,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哥!
上前去跪在大哥的身边,伸出手去抚摸大哥眉间的皱纹,语气哽咽,“大哥,你还有我,我会永远和大哥站在一起!”
叶明鹄猛然抬起头来,紫烟竟意外在他眼中发现了一丝痛极的愧疚。
自己没有看错,愧疚,大哥在愧疚什么?
“大哥,你在愧疚什么?”紫烟沉思之后,终于问出了声。
“阿云,别问我,好吗?”大哥的声音悠远低沉,甚至带着淡淡哀求,不似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大哥。
紫烟蓦然一惊,大哥之前是有很多事,不肯告诉自己,可是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到底是什么事,让大哥如此痛苦?
大哥愧对父亲?之前就一直觉得奇怪,为何在自己离京短短数月,父亲竟会病入沉疴,无药可医?自己也把过脉,是气血攻心,忧思过度,终至回天无力。
气血攻心,气血攻心,自己是通医理之人,当下未曾静下心来细细思量,若非过分激动,过分愤怒,怎会气血攻心?
大哥,莫非是大哥?大哥到底做了什么,能让父亲愤怒至此呢?
一道寒光在紫烟头脑里面闪过,大哥和父亲都是叶家的人,命运一脉相连,大哥不可能做出什么忤逆父亲的事,难道是那件事?
只有这种可能了,父亲若是得知大哥竟然暗中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怎会不气血攻心?
紫烟涩然道:“大哥,是不是你和夜孤寒暗中策动流寇作乱之事被父亲知道了?”
叶明鹄身子猛然一僵,随即颓然,半晌说不出话。
看到大哥这个反应,紫烟什么都明白了,也知道大哥的愧疚从何而来了,父亲,一世忠于皇室的父亲怎能容忍自己儿子做出这种逆天而行的事情?是以气血攻心,终至一病不起,大哥,怎能不愧疚,怎能不痛极?
紫烟忽地抱住大哥,泣不成声,“大哥,我不怪你,我真的不怪你!你也别怪自己,好吗?”要不是为了自己,大哥又怎会做出这种事?
大哥也掌控不了一切,怎会料到这事居然会让父亲知道?
叶明鹄再也不能忍受,紧紧抱住紫烟,泪如雨下,这个比卫清逸还懂自己的妹妹,他什么都不需要说,他妹妹什么都懂!
紫烟痛到极处,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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