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底气。
只是这世上不仅她的母亲有女儿,余氏亦是有两个好女儿的,她们当然耐不住陆建群这样大骂。仲清气的牙都要咬碎了,一开车门还没来及出去,后头宛春却已经放下了车窗,素面冷凝,仿佛寒冬腊月里挺立的一株傲梅,直直就望向陆建群沉声道:“我们李家是不是百年世族不是你说了算的,而你们陆家倒的确没几个好东西。你母亲自我姐姐进门就挑剔不断,昧了她的嫁妆不说,还把她当成个丫鬟使唤;而你,作为小姑,对长嫂丝毫无敬畏之心,轻则侮辱,重则打骂,她生孩子前要给你们一家老小做饭,你坐月子反倒让她伺候你;至于你大哥,那就更加禽兽不如了,背着她另结新欢,又轻信新欢之言,妄图攀附荣华,便杀妻灭子讨其欢心。今日种种恶果,都是你们陆家昨日种下的恶行。陆建豪的死已是免不了的,至于你们,趁着我们家还没有发难,劝你们还是尽早离去,若不然我们定然会要给三姐姐讨回公道的,她受的委屈,她失踪的嫁妆,一样一样,全部都会让你们陆家还!回!来!”
她一字一顿,字字诛心,陆建群吓得面目煞白,指了一指宛春,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明明只有他们陆家人和谢雅娴知道,为什么李家的四小姐会知道?
不止她惊诧,满车子坐的人无不惊讶,余氏还当昨日叔云已走,今时听了宛春的话倒又不确信了。
那陆家老太太亦是满面惊慌,看着宛春一力地辩解道:“我的儿媳,我使唤她做事有什么错?她嫁进门的时候,几乎一穷二白,哪里有什么嫁妆!你这……你这真是信口开河含血喷人!”
宛春冷笑一声,陆家的人貌似除了狡辩,真是一无是处,她冷冷一瞥陆老太太:“我是否是信口开河,待明日巡捕房的人去你们陆家搜查的时候就知道了。老太太,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就是我唯一能送你的话!”
“你……你不是四小姐……你是那个贱女人!你是那个贱女人!你根本没死,你诬赖我儿,你为了摆脱我们陆家,你诈死要污蔑我儿!你这贱人,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你!”
“仲清,还不叫人堵了她的嘴!”
余氏实在听不下去这场闹剧,枉她自恃身份,不欲与这种妇人计较,颇耐陆老太太的话太不中听,她气得一跺脚,仲清忙叫门房来,命他们把陆家人赶出去。
陆老太太被人捂住了口角还忍不住挣扎着骂:“谢雅娴,你这贱人,你假作李四小姐,置我们陆家于死地,你会遭报应的!你会遭报应的……你们这群狗东西放开我!放手……”
趁着门房拉开陆老太太和陆建群的功夫,余氏她们坐的车子方得空缓慢的开进门里去。
宛春那一面的窗户还没有升起来,她端庄而凛然的坐在车子里,陆建鹏呆呆垂首目送着她们的车子进去,耳边似乎听到宛春的说话声,似乎在叫他好自为之,然而细听起来却好像什么都没听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