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林家与容家是世交,少时两家的儿女就往来频繁。林家多女少子,而容家则是多子少女,由是林可如到容家的时候备受欢迎,而容绍唐到林家也颇受林家的热情款待。兼之他们两个又是一起长到大的交情,彼此间甚少有什么避讳处,林可如到了容绍唐那里,连个门都没敲,就推开进去道:“你今日倒是清闲。”
容绍唐方换了一身衣服,他昨夜的舞会开得太晚,不免打乱了平日的作息规律,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见着林可如来,就将衣柜门的关上,向她道:“你这会子怎么来了?”
“来审一审你,不行吗?”
林可如眸子一眨,秋波涟涟,直望着容绍唐道:“他昨天又玩的什么什么把戏,还叫了一个搭档来?”
容绍唐耸一耸肩,在林可如对面的沙发椅上坐下来,随手倒了一杯茶,一面喝茶一面笑道:“我的事总归瞒不过你,所以我总说你是我的红颜知己。”
林可如瞥他一眼,轻拢着耳边散落的鬓发,嗔他两句道:“红颜我尚可堪当得起,知己二字嘛……可就不敢当了。”
如今西化风气盛行,但凡在交际圈里打交道的男子,若说没有两三知己,总像是丢了面子一样。其实说到底,他们的知己算什么知己呢,不过是拿着知己做幌子,在外头胡来罢了。
她不愿做这样的知己,自然就要同容绍唐说明白。
容绍唐当然也知道她的言下之意,笑了一笑,便不在这样的话题上过多纠缠,瞅着她脖子上绕了一圈象牙白的薄纱巾,便道:“外头冷吗?”
林可如道:“还没出三伏呢,哪里就冷了?我带这个,不过是怕太阳晒黑了脖子。”
容绍唐便起身将她的围巾一扯,恰露出她一截脖颈,触指温凉,仿佛上等的羊脂白玉,就笑道:“放心吧,我给你瞧过了,你还白着呢。”
他这举动着实意外,林可如避之不迭,待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就让他占了便宜,一张素笺似的白面皮上不觉腾起两团红晕,忙就伸手以围巾掩住颈项,啐他一声:“你多大的人了,还玩小时候把戏,也不嫌臊。”
容绍唐笑意大起,倒也不再拿她寻开心,就将她胳膊一扯道:“走吧,请你吃饭,给你陪个不是去。”
林可如亦是带着笑,二人说说讲讲从屋里出来,那躲在外面听着的人赶紧猫腰跑下楼去,趴在方红英耳朵旁嘀嘀咕咕几句,方红英拍一拍胸口,悬在心上的一块石头终于可以放下来道:“这对冤家,亏得我昨晚替他们担了半夜的心。”
却不知这也是容绍唐体贴林可如而为,本来昨日的那一场舞会就是他要
容绍唐起身给她推了一把沙发椅,琴姑娘便恭敬不如从命地坐了,她的面具只盖着半边容颜,露出的丹唇鲜红如缨,轻轻薄薄地开合着道:“六爷今日请我来,是要我做什么呢?“
容绍唐浅笑道:“无他,琴姑娘既然是以舞艺扬名,我请你来自然是要你给我当一回舞伴。”
舞伴吗?琴姑娘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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