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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堡?”风暴斗篷囚犯细思了一阵子,“我没听过这个地方,听起来像是高岩那儿的,布莱顿人的某座城堡,嘿,我说你们俩,长着诺德人的身高和脸蛋,在天际这个地方,假装布莱顿人?别逗了。”
“琼恩,这里不是维斯特洛,”我低声道,“你别说话,跟着我走就是了。”
“跟你走,去哪?”
“哎呀,就是听我的话!”
琼恩甩了一下遮住眼睛的黑色发丝,他头发也挺长的,“如果卢斯大人发现你失踪,还被——”
“他会乐开怀。”我嘴角上翘,“嘿,战士,你叫什么,就叫风暴斗篷?”
“那可不是我能叫的,”那个风暴斗篷回答,“我叫拉尔夫(或者拉罗夫)。”
“你呢?”
“洛克尔。”偷马贼回应,他被绑住的手指了指自己的面前,“这家伙又怎么了?”我随之转过视线,看到了一个有深棕色头发的男人,一张嘴被紧紧绑住,身上的是华丽地毛皮大衣,和琼恩的黑色毛皮斗篷有的一拼。
“看好你的舌头!”拉尔夫厉声呵斥,“你在和乌佛瑞克·风暴斗篷对话,此乃真正的至高王!”
“乌佛瑞克?”洛克尔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地提高声调,“风盔城的雅尔!你是这支叛军的头子!该死的,诸神啊,他们抓到了你,那,那他们是要带我们去哪?!”
“我不知道我们在往那儿走,”拉尔夫轻松地说,“不过,松加德在等着呢。”
“松加德是诺德人的…英灵殿,就是勇士死后去的地方。”我悄悄告诉琼恩,鼻息轻抚他的发丝,靠的有些近了。
没等我退后,他已经从旁听中转过脑袋,差点亲到我,“那就是…哦,”少年面容有些发红,“就是说,我们要被处决了?”
没错,八成是要被砍头咯。
好惨的穿越。
“不,这不是真的!”洛克尔哀嚎,“这不是真的。”
“嘿,”拉尔夫打断了胆小鬼的嚎啕,“你打哪个村子来的,偷马贼?”
“你还特么关心这个!?”
“一个诺德人最后的心愿,就是落叶归根,”罗尔夫笑了,“我来自溪木镇,雪漫城外的溪木镇,我会告诉刽子手,送我的尸体回家。”
“洛里斯泰德,我,我来自洛里斯泰德。”
“你们呢?”他问道,“别提那个恐怖堡啥的骗人玩意儿了,冬堡?”
没等我开口,琼恩回应道,“我不想死!”
可是有时候人生就是那么冤屈,他抿着唇,“莱雅,”他直视我的眼睛,“你,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们好像要去见旧神了,我是个私生子,多余的人,死了也不错,但是你,你才被承认是波顿家的女儿(“哈?”拉尔夫),我想问,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们,我们可能真的也会被一起砍掉脑袋,我想跑,但是这样的情况可能没法逃走,我们可以埋在一起?”
两个旁观者,一个失魂落魄地念叨松加德和送命,一个直勾勾地看着琼恩和我,对,就是那个拉尔夫。
“快答应他,”他撺掇道,“答应他,姑娘,快!”
我脸红了。
或许,我们稍后会来到我前世《上古卷轴5》那个游戏开始时设定的场景,最终免于被处刑。
或许。
但是,这说不定,天际处刑的场景多得是,凭什么我就能遇到游戏开场的那一出?
死在一起也好,不是吗?至少有个人作伴,不至于死了还是个单身狗。
我脸好热,红的快滴出血来。
“好嘛,”我声音好小,“那,那就,告诉帝国军队,把我们埋在一起好了。”
“哈哈哈哈!”拉尔夫爆发出一阵大笑,引起了赶马的帝国士兵一阵怒视,不过他也当看不见就是了,“哈哈哈哈,偷马贼,那个洛克尔,看到了吗?哈哈哈哈,人家有伴一起去松加德,就我俩要孤零零地一个人走,哈哈哈哈。”
我轻轻吐了吐舌尖,害臊死了。
害臊死了!
琼恩脸色比我好不到哪去,他眼神游移,坐立不安,一会儿看向那个雅尔,乌佛瑞克·风暴斗篷,一会又看向远处越来越近的小镇。
最终,他坚定地抿唇,被绑紧的手抓住我了我的手。
有些温暖,薄薄的老茧摩挲在我的皮肤上。
一双深色的眸子牢牢盯着我,没有移开,这目光好灼热,我被迫低下脑袋。
可是他依然看着。
手也没有松开。
就像是,要握到我们被帝国砍掉脑袋以后一样。
好冤,被这群士兵凭空抓了,然后就要处死。
可是,又有些小窃喜。
高兴个鬼啊,要死啦!我使劲儿告诉我自己。
可是,心里依然美滋滋的。
没有卢斯·波顿。
没有恐怖堡。
撒拉的仇恨也缥缈不见,我又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既然命运已经注定,那为什么,不抓紧生命中最后的快乐呢?
马车进镇,身后是小孩和大人的交谈,镇民正在看。
我抬起头,大胆地迎向少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