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说,“镇子外的煤矿场被强盗占了,现在又有巨龙在附近,海尔根会人心惶惶。我们给雪漫城的雅尔交税,他有义务保护这里。”
“士兵,就我俩?还是说,去找雪漫城的雅尔。”我问。
“去找巴尔古夫大人,雪漫城的雅尔,请他派一队人过来维持这里的治安。”歌尔朵道,“明天出发,”大概是因为我把人木头弄洒了,她直截了当道,“你们没有路费和吃的,这里到雪漫城要四五天,去我那儿拿就是。”
“还有武器,帝国军的甲胄和短剑用不得,得重新武装。”拉尔夫提示道,“两个人远行,肯定会遇到事情,去找铁匠。”
“你呢?”我问。
“我得去找风暴斗篷报到,天杀的,这路可远。”
我们到了铁匠阿尔沃的地方,他瞅了我们一眼,“不收帝国武器和铠甲,不管是逃兵还是偷卖。”
“那我们借用一下地方,熔了行不?”
“你们是和拉尔夫一起的?”他瞧了我的脸一眼,继续埋头敲打,“可以,也有现成的铠甲和武器,如果是农夫,这里还有农具卖,打谷子的连枷,耙子,草叉。”
琼恩再次让我刮目相看,他撸起袖子,“小时候,那个养子席恩骗我,说野种只能打铁,所以我和密肯学了很多。”
密肯是临冬城里的铁匠。
他把我的铁甲给改造一番,变成了极为常见的胸甲。
我换上了铁质长剑、斧头和盾牌,还有三把小一号的投斧,这铁匠不会制弩。
琼恩背着长弓和箭,弄了一把双手剑,“诸神给了人两只手,你却全用来使武器?勇敢。”阿尔沃赞赏。
入夜,我们到歌尔朵家休息,我问过镇子里沉睡巨人客栈的价格,太贵。
“你们俩睡大床,胡德和阿尔夫一起,我一个人睡。”歌尔朵说,“好好休息,明天就要出发了。”
“那啥,我们俩…”
“你们不是一对?”她问。
“不,不是。”
“好吧,我会打呼,磨牙,忍着点。”
“你会吗?”我低声问,“睡觉时打呼磨牙啥的。”
“不,”琼恩摇头,“我有时会和婚生子一块儿休息,他们没抱怨过。”
“没事,”我拍着琼恩的肩膀,大声说,“和他睡就和他睡吧,当抱着小狗就是了。”
“你才是小狗。”
“说你是你就是。”
“我的衣服还没干哟,都是为你捞木头。”
“好好好,湿透的小狼狗。”我打圆场。
“莱雅拉!”
……
月光从窗外透入,忙了一天,我挨着琼恩,我们都好困,很快就睡过去了。
然后半夜我又醒了。
“呼——呼噜,呼噜。”这个呼噜声。
如果事先不知道是歌尔朵的话。
我会以为是在打雷。
唉,我蹭了蹭被子温暖的胸膛,在人家家里,就不要——
等等,被子的胸膛。
我抬头。
我睡在琼恩怀里!
我想挪开,嗯,这个太窘了一点,我们都只穿着薄薄的亚麻衣(我穿着裹胸),我感觉他两腿间有个软东西,在变硬。
啧,这个男人好糟糕。
我尝试挪开自己,悄悄咪咪,别惊醒他。
可是有个问题。
他压着我早已铺开飞散的头发。
在多年以后,琼恩的崽子问起他一个问题:“爸,你和老妈在床上说的第一句话是啥?
琼恩嘴角微翘,”我还正好记得,娃儿,我记得,这句话每个夜晚她都会和我说,有时候会说上几遍,偶尔会很激动。”
琼恩眼前几乎浮现出莱雅气鼓鼓的模样,“这句话就是:你压着我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