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找到了亨得利·布雷肯,表达了我的意愿。
“一个女儿家要学习战斗?”亨得利有些惊讶,他的钝剑在他手里晃悠。
我坦然地看着他,“你不懂,小鬼,在北方,女人和男人一样有力,听说过野人吗?”
“你是说绝境长城北方的野人?”
“没错,他们之中有比男性更强悍的战士,野人称之为‘矛妇’。听说过莫尔蒙家族吗?”
“我想想,封地是熊岛,封君是艾德·史塔克公爵,北境的贵族?”亨得利·布雷肯的贵族家系和纹章肯定没我学得好,莫尔蒙家族族语昂首屹立,纹章是绿林黑熊。
“对,”我答道,“熊岛的女性居民和莫尔蒙家族的女人很能打,梅姬·莫尔蒙夫人和她的女儿都是骁勇的战士(除了似乎还没出生的莱安娜·莫尔蒙之外)。其他的还需要我说嘛?征服者伊耿可打不过他的姐姐维桑尼亚·坦格利安。”
维桑尼亚·坦格利安是一位强悍的女士,在坦格利安家族征服维斯特洛时,她手持瓦雷利亚钢剑“暗黑姐妹”,骑乘着巨龙瓦格哈尔摧毁了谷地的海军和联军骑士,更逼迫当年的艾林家族屈膝投降,后来在伊耿·坦格利安遇刺时救了这个征服者弟弟,她甚至一手创建了御林铁卫。
“你想当维桑尼亚?”亨得利·布雷肯扬眉惊叹,“你别说你还想做娜梅莉亚。”
娜梅莉亚女王是洛伊拿人的领袖,曾经带领子民万船西渡到维斯特洛南方的多恩,当年她可不是去多恩郊游的。
“不,”我抿唇,笑得婉约,“亨得利哥们儿,我就想学一下打架。”
从这天开始亨得利·布雷肯在晚间和我偷偷在庭院里对练,瓦妲·佛雷告诉我说,凯瑞琳·斯莫伍德跟她讲,我在跟那个一身汗臭不爱洗澡的亨得利·布雷肯约会。
“不,我在练习武艺。”我直接坦白。
这让我在姑娘们眼中变得奇怪了,这些南方丫头一心要嫁给英勇之人,偏偏自己却不愿意做这样的女人,我甚至听到了“北方蛮子”、“私生小XX”的说法,由他去,反正我身份摆在这,无论如何都会有人骂我,我神经早就锻炼得很坚韧了。
我尝试向亨得利学习怎么招架和攻击,我练习劈砍与刺击,结果,可能是被人看到,杰森·梅利斯特大人知道了这件事。
“那挺不错,我该说很棒,莱雅拉·雪诺,我听说史塔克家的女人都有‘奔狼之血’,或许你们北方丫头都这样,嗯?不过瞎比划可不行,你明天开始与侍从一起由赫尔·佛花爵士训练,不准误了侍女的活计,听到了吗?”
我笑的肯定很灿烂,这位梅利斯特大人揉了我的脑袋,我是个坏孩子。
坦率地说,贵族侍女要做的事并不多,苦活累活都是平民侍女在干,被卫兵和粗鲁汉子骚扰的也是她们。
或许,我其实也是有些闲腻味了,端茶送水,整理床铺,陪着埃菲娅·凡斯夫人出门或是迎客,偏偏这位埃菲娅夫人足不出户,交游极少,也就陪着说说话儿了。
除此之外还有梅盖忒修女的教育,与在恐怖堡时相比,海疆城的梅盖忒修女温和宽松,所以我每天花的时间并不多。
好说歹说,软磨硬泡,滚地撒娇,我花了一番心思,然后与瓦妲·佛雷小姐及凯瑞琳·斯莫伍德小姐调配好时间。我从此能在每天的清晨、午后和晚饭之后,和其他侍从一起接受海疆城教头赫尔·佛花爵士的训导。
“你想学男人的花活儿,小不点?”赫尔·佛花爵士的头发和络腮胡已经全灰,他身上套着一件板甲衣,陈旧但是干净,“我警告你,这不是玩耍,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这是杀人的活计。”
我固执地昂首,“我是北境人,我们天生能打,我到您这个年纪您就打不过我了!我想学!”
“好,我不会优待你的,你这身不合适,去领衣服拿家伙,我只等你一小会儿。”
爵士首先教的是步法,丁字步、交替步,放稳重心,躲避攻击,或者找准时机进攻。
“你的双足比你的手更重要,正确的挪移能救你一命,尤其是在战场上,只要你会走动,就算少一只手也能打。”
我学习调动身体的力量,学习武器的起手势,学习赫尔·佛花爵士走南闯北历经生死所得到的经验和技巧。
我学过剑术、弓箭、长矛和盾牌,我确信我在长弓和一干长柄武器上没什么天赋,长剑我用的还算可以,锤与斧头完全不懂。
我学弓箭,仅仅算是能把箭射出去的水准,射箭会让我的手臂变形,肩膀变宽,不学也罢。
用剑时,我劈砍刺击的力道总是不够,爆发力还成,和亨得利·布雷肯这个壮小子没得比。不过河湾地引以为豪的寓攻于守之技我学的不错,每一种技巧我掌握得都比亨得利快,比剑时一旦我们俩黏剑缠绕,最后被钝刃冷光击中的总是他,对此我还有点小得意,我比他灵活,比他脑子好用。可是一旦距离过近开始摔拌,我就会被摔到地上,这只蛮牛。
弩我射得准极了,赫尔·佛花爵士因此教了我如何保养和维修弩机,毕竟不是哪里都会有工匠的。
我很会用盾牌,我猜这是因为我胆子小怕受伤的原因。每一次对练时,格挡和偏移打击的角度我都掌握得很好,所以在我手里盾牌很耐用,不像是亨得利·布雷肯那样,过一阵就得换一面盾牌。
我轮番尝试了拴在手臂上的盾和仅用手掌持握的盾,从小大圆盾、骑士盾、熨斗盾和鸢形盾,到只能挡箭根本防不住劈砍,比我个头高多了的薄木超级大盾,还有那些我根本用不上的竞技盾以及我根本拿不动的塔盾。
当然啦,这些都是小号的盾牌,给我这样的小孩练习用的,材质也是轻软的木料,正常大小的盾牌里,除了只护住手腕,用来格挡的小盾之外,其他的我通通拿不起来。
“用好你的盾,用来进攻,压制!而不是猫着,起来!冲上去!”
我听着赫尔的叫喊,我尝试用盾将比我高两个头的亨得利·布雷肯拍到角落里,拍他脑瓜,拍他胸膛!
“亨得利,这只小剥皮才一点点大,站起来!你该是战马,别蠢得像是一只山羊!”
我拍击了好几下,可是亨得利一点事儿没有,我根本够不到他脑袋,他越长越高了!他还傻兮兮地笑,手臂轻轻就拨开了我的拍击。我力气还是小,我要多吃肉了。
就我不擅长的那些东西,赫尔·佛花爵士要求我明了这些武器的用法,以在战斗中摸清敌人的套路,方便应对,我只好悉听遵命。
累死我了,我觉得我宁愿去跟梅盖忒修女绣花。
我又多了一些伤疤,这是学习的代价,还好男孩们不打我的脸,也没有伤筋断骨行动不便,我确实学得很快,身子也越来越敏捷矫健。
这段日子里,侍从亨得利·布雷肯过得有些悲惨,比试时,他不敢对我动太大劲儿,免得被人说是欺负淑女,吃饭时我又会蹭他的肉食,害他得向厨房多要半份。
不过这一年来我们关系越来越好,我知道了我的侍从朋友亨得利·布雷肯的家族,也就是布雷肯家和侍童霍斯特·布莱伍德的家族是世代血仇,怪不得两人碰面都不说话,他原本就比我大,已经开始变声,快成一个帅小伙了,我能感觉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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