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地说,“所以,她会着手对付你的剑。”
“没错,不管是我手上的剑,还是我麾下的剑,她害怕了,你或许不清楚,在神木林里我和詹姆斗过一场,我当然不如弑君者,但是水平也没差多少。”我只有十七,还在长,未来可期。
瓦里斯悠闲地颔首,“所以,她寻找机会让国王心烦,把自己的人塞进了守备队,两个。并且解散了你的卫兵。”
“啊,对!丝绸街,那一次可真是吓人。”瓦里斯感叹。对,詹姆离开,小指头就戮,这下子,王后又要害怕了。熟知剧情就这点儿好处,不是吗?
“其实没有丝绸街之事,我也可以找别的方法来对付的。”我笑了,“她一直想要直接动手,可惜国王在世。”
“那么贝里伯爵呢,您真和他有了爱情?”那个小闪电?
“贝里伯爵?朋友总是越多越好的。”我简单地说道,我想起了那场神庙前的刺杀,我至今不明其真相。
瓦里斯眸光很精明,“您还获得了财政大臣的位份。”
“相信我,”我真心实意,“我真的不需要这个位置,我的布置已经足够了。”担当财臣自然对我的计划有好处,但是也打乱了我的节奏。
“我比较好奇的是,那场火灾,我居然一点信都没有。”他有些害怕?
那是因为你的小小鸟里,有我的人,瓦里斯大人。
咕噜一直在忙活这件事,当他没有当班的时候,就混迹在君临的街头,终于,制造出了一份很有价值的资产:盲眼伶人,低唱着秘密,手捻利刃。
现在,这个组织还很弱小,也足够用了。任何人都没法轻易渗透这个小小的残疾人互助组织,他们的密语是我传授的。
“其实我没想到,”我半真半假地说道,“没想到那么容易就让君临燃烧,可是,用火乃是城防的要诀,我别无选择。”这场火灾造成了一点小麻烦,一些金袍和平民似乎觉得混乱的日子也不错,跑到御林去当起了强盗来,人数还不少,迟早得解决。
我接着叹了一口气,“而且我的一个人死了,我的金袍司令,这是一场灾难。”昨晚的时候,几个金袍拿着洛克的脑袋来红堡要赏钱,领头的一个叫代维·贝尼奥夫,一个叫丹尼尔·布雷特·威斯(D.B威斯)。
他们笑得很开心,所以,我亲自下的刀,行刑要自个儿来嘛。蠢货,王后自身难保,还要赏钱?所以早上的时候,他们的脑袋已经在红堡外的长矛尖儿上挂着了,看起来笑得也没那么开怀。
尤其是领头的二位,我很久没剥皮了,手有点生,可能有些疼。
洛克,我会为他下葬,亲手,虽然不恰当,不过这就像是妻子对丈夫,君王对骑士,他是为我而战,为我而亡,见鬼,我就知道,不该和他谈起他的婚事。
人死了,都没意义了,但愿旧神的挽歌为他而唱。
“那么,密道?”瓦里斯的声音,将我拉回王座厅。
“那就是额外惊喜了,其实没有密道,瑟曦依然会走投无路。”我很笃定。
我有河间骑士、金袍、蓝礼、密道、火焰、艾德,这就是饱和式的战术,只要我的阴谋阳谋中有一些起效,就已经足以让王后完蛋,其中有一些失败了也不打紧。对付瑟曦,我可不会兵行险招,肯定全力出击。
瓦里斯不知道詹姆在我手上,不过河间地的人知道,这个消息迟早会暴露,我没办法,河间人在庄园里的时间比我更久,他们要想知道多了一个囚犯,可真的不难。
其他的,瓦里斯大概就不清楚了,例如科本,例如盲眼伶人。
“您真是坦白,小姐。”瓦里斯笑言,总之,我不会告诉他我核心的秘密,不过,适当的坦诚有利于交朋友。
“我和你不会是敌人,”我意有所指地说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我拭目以待,小姐。”他语气很轻,这句话说明,他稍微放下了一些心防,不过,瓦里斯此人奸诈,也没什么好心眼,难说得很。
艾德睁开眼睛,他之前大概是在回想,或是祈祷,“开始吧。”艾德高声道。
“开始,瓦里斯大人。”我提醒他。
瓦里斯清了清喉咙,站立出列,“诸位安静!”正经而严肃的语调,他的面色同样如此肃穆,“劳勃·拜拉席恩之妻,凯岩城的兰尼斯特家族,泰温之女瑟曦,上庭!”
贵族们都安静了下来,瑟曦·兰尼斯特昨夜被我彻夜“守护”,至少三次尝试自杀,直到我以其子女相要挟方才作罢。
此刻她穿着朴素的粗亚麻长裙出现,这一袭裙子剪裁差劲,半点都没有美感,该说是囚服才对。不过,身着粗衣,她依然有王室风范,闪耀如太阳的金发,白皙如牛奶的肌肤,蓝色的双眸看起来十分坚定,尖俏的下巴骄傲地扬起。
不过我细心地看到,她手似乎在抖。
总主教开始祷告,祈求天父主持正义,阳光自铁王座之后的拼接玻璃窗透入,洒在主教的背上,长长的影子笼罩住了瑟曦·兰尼斯特,“愿于此生的一切得到审判。”
主教话毕退下,艾德神色镇静,面无自得,亦无愤怒,他开始说话,“瑟曦,你是否与你的兄弟,泰温之子,兰尼斯特家族的詹姆通奸,并生下了王室之外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