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帮助史塔克?”他问道,“是你父亲对你不好,而艾德对你不错?听起来史塔克已经在回返的路上,而我这是在哪,君临?感动人心,单纯天真,愚不可及。”
我盯着他的脸,我没想到,这个死灵术可以把人复苏到这种程度,他的脑子没有腐烂吗?
“你可以复活尸体,多么神奇的力量,”他继续蛊惑道,“你可以用来做更多的事情,想想看,死掉的乔佛里,为你坐上铁王座,任你摆弄,你会是七国阴影里的主人,无冕之王。”
“然后被人发现国王已经腐烂发臭,被人烧死在火刑架上?免了吧,谢谢。”我直接拒绝,“做你要做的事,你已经死了,没必要再和活人争权夺利。”
“我还存在,游戏就可以继续。”他低吟道。
“而我现在就能了结你,做你该做的事。”我的目光不容拒绝。
“你可以,”他确凿无疑地说道,露出了他那玩世不恭的微笑,“但是你不会,你的手伸不进谷地,谷地人不相信你,你毫无根基,所以你需要我。”
“别太把我和艾德的关系当回事,如果有可能我确实会伸出援手,但是不能的话,哪怕他死了,我也无所谓。”
“是吗?”小指头愉快地戳破假象,直指真实,“你不需要谷地的援手?你不需要军队和粮食?告诉我,剥皮女,告诉我,你不需要。”他笑了,这表情,在这张残破的脸上是如此丑陋。
“他现在并不重要,”我冷静地提到,“他不过是个跛脚老汉,没了他,他的儿子也会扛起北境的旗帜,与狮子不死不休。”所以你没必要对付他。
“或许,杀死幼狼不比杀死老狼容易,但是可能性不大,”培提尔伯爵喃喃道,“北方有什么?”
“你也听到了什么归宿,或者号召之类的,使命?去北方?”
“是的。”培提尔·贝里席低声回应,他显然没那么容易被说动,培提尔露出一个笑容,“我会保证,他会活下去,”艾德会活下去,我微微颔首,开始准备下一场,“等等,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对我下手?”
我抬眸瞧了他一眼,“我现在是财政大臣了,小指头。”我搪塞过去,他不需要知道我把他给看透了。
小指头看起来并不恨我,谁知道呢?我不懂死人的心事。
光线如此黯淡,我终于完成了该做的事,准备从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狱离开,我自己制造的地狱。
“完成我的指令,然后去北方或是回归沉睡,随你们便。”无人回应,我径直离开,明天会释放蓝赛尔,其他的人就不用大张旗鼓地放走了。
接下来,是去找詹姆·兰尼斯特“弑君者”,那会是嫩枝园的地窖,又是一个黑漆漆的地方。
然而我猜错了,他在放风。
光晕并不强烈,却依然将农田渲染得梦幻,金发的男人身着陈旧的粗布衣服,上头有些脏,他手上和脚上都是黑铁镣铐,他肌肉隐然,一看就是个强壮的汉子。
他大抵是听到我已经走近,回头给了一个笑容,英俊帅气,“日安,弟媳妇儿。”
我扯笑回应,毫无兴致,“你不逃跑?”
“我后面的庄园顶上有两个卫兵,那颗树和灌木丛里头也有,还有马儿,你觉得我会给你借口杀了我?”他躺了下来,双手枕着脑袋,铁镣发出轻鸣。
“你倒是惬意十足,”我语带笑意,“你堂弟蓝赛尔·兰尼斯特马上就要被放回西境了,带着我的和谈条件,你有什么话要托他带回去吗?”
“一切都好,别杀了那个叫莱雅拉的女人,把她腿拉脱臼就挺不错,”詹姆回道,“反正腿脱臼了也能结婚,甚至会更乖。”
“嚯,您可真宽心。”
“宽心?我会找回来的,听说你喜欢剑术,至于送信,”他扭头扬眉,眸子上望,瞧着我,我正背着手晃悠在他头前,“泰温大人不会理你的,小妞,你低估了兰尼斯特。”
“我只是传达一个意思,恐怕他还觉得我只是听从了史塔克的意旨,”我笑嘻嘻地道,“谁能想得到呢,一个未婚的小姑娘,会做出这样的事?”对呀,谁能想得到那个莱雅拉如此丧心病狂?哼。
“那你恐怕想错了我老爹,话说,蓝礼现在是国王了?”
“对,国王。”我百无聊赖地回应,“你儿子和姐姐现在都是牧师了。”
他没搭理我提他亲人一事儿,“他一定坐不惯铁王座。”
“我看他坐的很好。”
“就他和洛拉斯的事儿来看,如果是用那种‘剑’,而非真的剑铸成铁王座,恐怕他会坐的更好。”
一言不对立刻开车?我不想搭理他。
他闭上双眼,我们无话可说,我站在他后面,眺望田园风光。
“小姐,我已经破译出来了下一串字符,”我回头看到是科本,轻声细语,极其温柔,“是另外一个咒语。”
“你想看过程,好促进你的研究?”我又想起了蓝赛尔的话,代价,当然,代价,可是代价是什么呢?“先帮我安排下行程,明天去贫民窟,然后约见贝勒大教堂的主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