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世界里的货品,我曾经为波顿而活,来争取改变自己的命运,曾经为奔狼效力,来摆脱生父和狮子给我的束缚。可是我是个女人,是个未婚的女人,没有了兰尼斯特还有提利尔,没有了泰温和卢斯,还会有荆棘女王。
禁锢只会一个接一个,永不休止,看不到头。
所以,唯有打破封建,打破旧日的秩序,才能真正的解脱,如果说这只是地球上就发生过的历史,那么在这个可怕的冰火世界,我更需要打破魔法,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
否则,指不定真的成为什么寒神的爪牙,或者被光之王的信徒给火烧。
当然,不管是打破封建还是打破魔法,都需要漫长的时间来解决,目前我首先要做的,是干掉我的生父,让他身败名裂,曝尸荒野。
至于神?有些事是我究其一生,你究其一生也无法理解的,是否有神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真相隐藏在黑暗之中,不止在地球上,在维斯特洛也一样,万事皆为魔法。
我们能做的是点燃火炬,让后来人看个明白。毕竟人类每次正视自己的渺小,都是自身的一次巨大进步,正面自己的无知,是在博取更伟大的辉煌。
“仇视魔法,”他转动双眸,“所以,您选择了教会?”对,厌恶有,仇视有,要打破我周围的魔法别给她造成困扰有,但是绝不是要灭绝世间的一切魔法(我真的从头到尾,在修改前也没提到过灭绝冰火的魔法,但是误解的人好多,没办法,非得加这一句),魔法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却是不可控的部分,可以试图去减少,但是随时可能遭遇反噬。
“没错,”我毫不掩饰,同时又很虚伪,“七神没有神迹和巫术,注重世俗和人性的品质,乃是人的宗教,而非魔法的宗教,我选择了教会。”七神教其实不够世俗,也不注重人品,问题多多,但是比起一拍脑袋去当君主的绿先知,还有动不动烧个人恣意妄为毫不在乎生命的红袍来说,要好料理得多地多。
“那么我们需要做什么?小姐,我想,你在这里一定早有准备。”
我不怕说服不了他,像我说的一样,七神是人的信仰,教会是人的集合,只要是人,总会有欲望,至少不被拉赫洛烧死就是个很好的愿景。
我需要你们成为我的支柱之一,普信。我怀着这样的心思,与普信主教耳语详谈。
如果说我现在在君临,是身为一名嫔妃,在参加一场宫斗的话,那么,民众百姓就是这个深宫的皇帝,铁王座就是皇后,提利尔家族是当前最得宠的妃子,教会是后宫里掌握权势的大太监,在这个类比下,要得宠,要往上爬,我需要做什么呢?
依照宫斗的逻辑,首先,我要给皇帝生子,做实事,协调治理得当,给平民百姓一个可以期待的未来。
其次,在皇帝耳边吹枕旁风,占领他的耳朵,现在百姓是皇帝,那么我不但自己要在民众的耳边旁敲侧击,也要用教会这个太监去吹,天长日久之下,让民众信任我。
最后,我需要处理好和后宫嫔妃的关系,不当皇后时,别和皇后对着干,扳倒受宠的妃子提利尔,堤防其他的妃子夺宠。
这样,当遇到事情时,民众这个皇帝就会为我做主,听之信之,宠爱我,扫清我的阻碍,最好在最后让我成为皇后。
如果说后宫的宫斗和我面对的权斗有什么明显区别的话,向人民邀宠可比向什么皇帝邀宠要有尊严地多,更加困难,回报也更加丰厚。
我们谈了很久,托马德·维水爵士提醒我已经到了晚上,普信终于长叹出声,“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对你和你的主意,姐妹,老实说,这实在有些惊人。”
我展露笑颜,“那就接受它,然后实践它,让子民站在我们这边。”啊,对了!我打了个响指,“有份东西帮我带给乔佛里修士,告诉他是故人的礼物。”珊莎的礼品,我不想见那个傻男孩。
“那么,从明天开始?首先是您的正信仪式。”
“感谢,普信弟兄。”我也应时改变了称呼。作为权贵,正信可会是一桩大事,“不过先说好,我依然算是旧神的信徒。”
“您可真算不上虔诚哪,”老头摇头笑道,“当然,当然,在我看来,四海之内皆为侍奉七神的兄弟姐妹。”
“凡人皆须侍奉嘛,”我眯起眼睛,“这是你的愿许吗,让四海之内皆为七神的信徒?”
他轻描淡写,“但愿如此,小姐,你的方法让我看到了希望,我马上就会着手协助。”
“你不在乎权力?这样下来我在教会里可是会举足轻重。”
“我在乎七神的愿望,”他真诚地看着我,“而权力在于七神的子民,在于信仰,我无须与您争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