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火把燃起在三个活人和一个尸鬼的手中,照亮了一方天地。
血堡幽深宽广,就城堡这类建筑来说,采光尚可,可是缺少了活人的照看,没有烛灯,依旧显得太暗。
“攸伦怕火吗?”吉蒙德问我,“其实不用光也能看得到。”
想想之前心脏树给我说的布置…
“怕,”我坦陈,“而且,光照充足,你们胆子也能大一点,太暗,你们会害怕。”
活人就是那么脆弱,本来波特利伯爵和他的卫兵就胆小,如果没了光,恐怕更是会打退堂鼓。
哒,哒。
在高达数十尺的穹顶下,我们的脚步声回荡在宽大的走廊中。我打量过描绘派克城过去主人的壁画和雕塑——
“啊!”新兵沙文短促地尖叫了一声,钢铁交击声响起!
是武器被抽出,大家向四周张望,除了我们之外,这里没有别的活物。
“抱歉。”沙文局促地说。
没人理他。
这有些古怪,我疑心病重,并不觉得沙文是毫无因由地发声,耳朵一动,似乎听到在足步之中,有低低絮语。
“他在他们耳边说话,在蛊惑,就像是我和你对话一样。”
换言之,就是用我听不到的方式对话,就像是我长久以来和迷宫营造者的集合交流的方式一样。
他,无疑是攸伦·葛雷乔伊,他们,当然就是三个凡人。
“那么他在说什么?”
“这就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
嗯…不提攸伦向活人传递了什么信息,显然,这其中体现出了能力水准的差距,死灵师摩根能察觉我和心脏树的联系,而我能够察觉到他在和三个活人交流,所以,不管是借助俘虏的巫师还是宝物,攸伦和我依旧是有一定差距的,他也没那么强。
至于他说的内容,心脏树已经说了,蛊惑,只要知道这点,我大概就知道了他的目的。
先静观其变。
我看着老兵的脸色慢慢变得狰狞,大冷天里,吉蒙德的额头有汗珠滚下,队伍的脚步开始慢了下来。
“不要听信他的污言秽语,”我提醒,“别忘了,他曾经试图对你们痛下杀手。”
会有用吗?
吉蒙德回头朝我颔首,老兵咽了口唾沫,嘴里喃喃有词。
看来,攸伦的把戏,挺有效。
“啊!”新兵沙文突然瞪圆眼睛惊叫了一声,然后拔腿就跑!
“沙文!”老兵何索呼唤,而沙文理都没理,一阵狂奔,晃得身上的铠甲叮当响,头盔脱落坠地,就像是战场上的逃兵。
“有救了,有救了!!!”他大叫,另外两个活人下意识地拔腿跟上,我静静跑在最后,看着他们毫无意义地浪费力气。
毫无疑问,“鸦眼”瞒着我的言辞奏效了,这个攸伦说了什么,效果会那么好?
这不是小说或者电视,我不觉得他在尝试动过粗之后,能仅凭嘴炮,就让这三个活人反戈或者自杀。
他会说什么呢?
最前方的人影拐进一个房间,“有救了!!!”遥遥听到沙文近乎崩溃的欢呼。
“放下!别喝!”吉蒙德大声命令,我听到桌椅的碰撞声,来到这个房间门前,正巧看到沙文正举起一个木杯子,往自己嘴里灌。
什么意思,难道攸伦告诉他中毒了,这是解药?
我不抱希望,恐怕,新兵沙文要死了,我的人手减员一位,恐怕,这就是攸伦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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