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底来看,长城的崩塌,实在是让我很不舒服。虽然说,我早有心理准备。
毕竟,陨星降落,浩劫必至。就好像没有布兰也会有瑞肯成为绿先知一样,这是躲不掉的。
死灵师摩根说得再好听,旧神也是为了扫清七神教会,博得一线生机,才会这么做;而明显预见到此事的光之王拉赫洛,很明显没有如其教义中说得那样在长城抗争到底,也是有意放异鬼南侵,目的是为了趁机西进,扩张其版图,南方生灵涂炭之时,就是光之王的教派入主七国之日。
寒神本身自不待言,祂想要进入南方,已经很久了。
大家都觉得长城垮塌对自己是机会,都觉得胜利者会是自己。
我呢?没有预言能力,但是已有预感,在凡人当中,我发现的还算早,早那么一小段时间。
可是我力量不够,没办法拦在长城上,因此只好眼睁睁看着矗立数千年的冰壁裂开,甚至,我还要利用异鬼和尸鬼大军来在布拉佛斯开拓局面。
我有信心能解决布拉佛斯的情势,假如有异鬼的话,那或许…会更难,或者更简单?毕竟由于冰封大海的关系,我早就针对异鬼放置了一些设施。
还是太过弱小了,就是因为力和势都不够,才无奈地顺势而为。
这一次,定然是会害得北境生灵涂炭,侥幸从冬雪中活下来的人只怕唯有死去一途,更别提守夜人,那些留下来与长城共存亡的人,他们的司令官琼恩痛苦万分,我又何尝会幸灾乐祸?痛心得很,我可是自小在北境长大的。
“怎么了?”
奥利昂唤回了我的注意,他手指轻轻抚弄娃娃的脸蛋。
我非常难得地把撒拉宝宝给他抱了一下,宝宝在他怀里,两只小手扯着他衣裳,浑然不像是吃掉心脏树力量,威逼摩根的那个可怕小巫师。
“你抱孩子的方法不对,奥利昂。”
“在别人面前还是叫我亚里安吧,”他叹息,“我知道别伤到她颈椎,我是觉得,你另外有忧愁。”
是的,另外的忧愁,我闭上眼睛。
该怎么说呢?
如果之前在瓦兰提斯饮用夜影之水以后看到的那一幕幕景象,还只是警示的话。
那么,经过和攸伦的对碰,再有迷宫这局,以及亲眼目睹长城被打破,我发现,这个世界的秘密,我已经挖得太深太深,疑惑却越来越多。
就拿迷宫一役来说,看起来,似乎是我为了躲避追兵而逃入迷宫,尔后在迷宫中撞上了劫走我女儿的迷宫营造者,最后侥幸反杀。可实际上,不管是躲避追兵、女儿被劫,还是最后的反杀,都另含玄机,甚至可以说,心脏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给算死的。
按理来说,哪怕我发现布拉佛斯地下的菌株,哪怕我觉得有威胁,在女儿还在我怀中的时候,我也不可能去招惹,肯定是先行无视,事后逼问。结果呢?不但女儿失踪,而且心脏树一度失联,最终在护女心切的我手上,心脏树遭遇重创。
这其中,我女儿的失踪,和心脏树的失联,现在想来都大有问题。
在过去,我只是一个私生女的时候,我惧怕自己会像蓝礼死于影子杀手,原著中五王死于红袍女的咒术中一样,不明不白地被魔法给阴死。所以,在当时,我渴望借助魔法的力量,让自己起码受一点保护。
在那个时候,我的敌人是泰温、“魔山”、卢斯·波顿,讲究在各大家族之中纵横捭阖,起码都还是人的规则。
然而,一旦要开始建立更庞大的国度,一旦要反抗寒风中的异鬼时,我所面对的敌人,祂们压根没把我看在眼里,那可是诸神,祂们恐怕也只是把我当成一颗大一号的棋子在用。
怎么说呢?当我真的开始走上死灵师之路以后,随着我变得越来越强大,我目睹着在前世原著和电视剧里只是微见端倪的诸神之争,世界棋局,骤然出现在了我眼前,不,应该说只是七国和自由贸易城邦这一部分,更广阔的世界,我毫无存在感。
即便去过索斯罗斯的夷门塔和夷林,虽然有不少记忆空白却见证过瓦雷利亚,此中惊怖依旧难以言说。
而我只是摸到一个边而已,我至今也不知道,旧神,光之王,影之主,群星见证者,以及那些无数的神尊,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猜测揣摩祂们的企图,却始终不敢肯定,祂们是否和我想的一样。不知道其他初窥门径的人是何想法,“三眼乌鸦”和梅丽珊卓与我情况相似,他们又在面对着什么?
未来之路越加跌宕神秘,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摆脱诸神交锋的沙场,是否要去完成“升格”?完成之后的我,还会是我吗?未来的路,是不是已经被某方黑手划定了?
“我在担心布拉佛斯的局势。”最终我只能这样给奥利昂开口。
“有我在?”
有你在,异鬼和冰龙就不会来?就连你们瓦雷利亚人,都因为一场可能是故意导致的天灾而灭绝,即便瓦雷利亚巫师再强,只怕也帮不上忙。
我长叹一口气,沉溺于不安之中没什么用处,路,是走出来的。
先面对现实吧!
“我得盘算一下手头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们走向胜利,奥利昂,未来在布拉佛斯的几天,将会很重要!”
那么,我手上有什么呢?
或许,和诸神大争我还未够班,但是,面对凡人的势力?
先论“器”。
铁群岛,灰黑色的塔楼若群枪林立,悬崖上的派克城静静望着这片海湾,千百年来一贯如此。
河湾人和西境人已经撤走,维克塔利昂和阿莎的军队在派克城外扎营,由于丹妮和红王都暂时不想开战,他们各自只有百余名护卫。
这天,天空阴沉,雪花四落,又一股冷风吹拂而至,波平不兴,两支头扬海怪旗帜的铁民在城外会和。
这对叔侄相互望着彼此,叔叔依旧是硬朗冷峻的“铁船长”,而侄女,则已不止是一名劫掠者的领袖,她曾经率领数千人四处征战,早已经成为老练的领军者。
两人静静注视彼此,既是葛雷乔伊家族的至亲,也是争夺海石之座的对手。
纵使阿莎和红王有一段私情,维克塔利昂也期待能在丹妮莉丝或红王的阵营里谋得一份更有权势的位置,他们依旧想要私下通过谈判解决问题,以避免洛恩王国或龙之母过多地干涉铁群岛的独立自治。
能自己私下解决,那是最好。
“叔叔,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准许你自主你的婚事,给予你一岛的统治权,你支持我成为磐岩与咸水之王。”
阿莎自然该寸步不让,她正要说出自己的想法,突然!
呼啦啦~
大浪四掀!
三头石龙飞上天空,“攸伦,隐蔽!”
“是龙,龙!”
双翼在海面上投下阴影,两队铁民慌乱备战,却不想石龙连看一眼都欠奉,翱翔向东,一去不返。
阿莎和维克塔利昂都迟疑了。
如果攸伦未死…
石龙犹在。
那么他们争夺铁群岛的举动,不就成了笑话!?
这下子,他们惊觉,恐怕还不是私下了断的时候。
笑话,这些人不知道,他们不知道,石龙如今已经不再为攸伦·葛雷乔伊服务,而是为我而来!
三个黑曜石龙雕像,我在派克城最大的斩获,将会在布拉佛斯发威。
与此同时,在凯岩城中。
“你要见我?”艾利斯特·萨威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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