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楚皇勃然大怒,又冷哼一声。
他已伤透了脑筋,正为白天的事情烦忧,哪知又听闻这等噩耗。
镇北王府失踪两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打伤了高基之子,而自己身为国君,又得想办法调节两家关系,北方赵国一直虎视眈眈,贺狂决计不能抽身,一直想着是否该请沐天到宫里谈话。
可眼下有人竟敢杀上高府,让楚皇心头的火气燃得更旺,是哪个混蛋做的事?会是沐天吗?或者是沐天请的援兵?
“回陛下,那黑袍人戴着一张银色面具,修为在天元境二品,可他真实战力却难以揣度,出手狠辣至极,现场发现了几处落脚痕迹,他应是筹划许久才动手,属下认为,他是高家仇人,或是……血杀堂的刺客!”
“血杀堂?不应该啊,朕给他们打过招呼的……”
皇帝陛下来回踱步,眉宇雕满了皱纹。
一直在想该怎样解决这件事,半晌后,他看了眼谢义,目中忧愁更浓,叹息道:“你们退下吧……”
刑部最高领导人被灭杀,无异于打楚皇的脸!
可是楚皇明知来人必是沐天或是沐天请的强者,但心头一直拿不定主意,到底该不该打击一下沐天呢?若是沐天再如此猖狂下去,那还得了?
明知是沐天的势力灭了高家,手上却没有证据,不能证明是沐天干的事,若是趁现在派人上贺府搜查,沐天有无出手,核对便知,但那又是另一个难处了,若真搜查贺府,事态将会发展到他更不愿见到的局面。
……
“哎,你们昨晚听见爆炸声没?当时我就从梦中吓醒,急忙跑到街上看,你们猜我看到了啥?禁军与刺客竟然在空中对掌!”
“他们在空中飞,简直就像神仙一样!”
“切,谁不知道你晚上被吓得尿裤子?据说灭刑部高大人的……是一个神秘的黑袍人,一身修为可比肩咱楚皇了!”
一人睁大着眼睛很是夸张地道,唾沫横飞,手势比个不停。
随着京城议论此事的人越来越多,不少有心人开始宣扬阴谋论,说什么邪恶势力重出江湖了,大楚危矣之类的。
……
作为当事人的沐天,在计划成功之后强行狂奔数十里路,一路上吐的血都快把黑袍打湿透了。
反复确认对方没跟来后,他极为狼狈地拖着身子翻墙回府。
此刻他正躺在上呼呼大睡,把被子踢在床下,浑身正闪烁着微芒,他浑然不知。
若是沐天听到有人说他的实力堪比楚皇,一掌就能把禁军队长打个半死,沐天一定会跳起来骂娘!
我那么厉害我咋不知道?
楚皇的实力至少也是人皇境,而天元境与之隔着偌大一个武君境,你以为人家楚皇是那么好当的么?
况且谢义没尽全力,而自己可是真正豁出去的。
昨夜与谢义那一对掌看似潇洒随意至极,实则沐天拼上了老命,待对方那股凶猛的元气侵入身体之中,当场差点吐血倒飞!
沐天怕谢义会穷追不舍,才咽下翻腾的气血,强撑着身子装出一副“我很强大,不怕你来”的样子,哪知对掌的瞬间,右臂骨折!疼得失去了知觉。
只是强大的困意袭来,沐天来不及疗伤,一头栽在床上,便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