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赚来的,就像他一样,混这么大了,就没赚过一个铜板,不是照样也吃喝不愁。
陆小凤顿时瞪大了眼睛,吃惊不已,拜道:“陆小凤知错矣,老三兄弟高见!”
“那是,哼哼!”王三河得意的撇了撇嘴,又兴高采烈地对牛肉汤说道:“媳妇,等我们回去了,我一定努力工作,每日早出晚归,刻苦钻研讹诈技术,用尽一切坑蒙拐骗手段,也积攒几个大钱,盖一个这样的屋子,到时你就能享福了!”
在他眼中,这处地宫也就一座稍微大些的屋子。
牛肉汤立时气得酥胸一鼓、再鼓,差点气爆了,陆小凤哈哈大笑起来,挤着眉角,苏妄面做无奈之色。
到此时她如何不知道,陆小凤依然是在调侃她呢!
只有王三河悄悄享受着后背上袭来的温柔,一个人偷偷乐呵,笑得有些贼眉鼠眼。
行了又有半里,才见到一处稍有不同的石台,却是一座金碧辉煌的门楼,两边旁矗立着两只青空碧洗云玉柱,雕镂为纹,饰以金边,庄严尊荣,其上是一块宝蓝色的玉牌,金漆为字,上书——南天门。
“南天门,呵,好大的口气!”
陆小凤倒吸着凉气,语气不知是鄙夷还是嫉妒,王三河两眼放光,恨不得扑上去,敲下一块好带回去,牛肉汤则是哼哼冷笑着,仿佛看着一群乡巴佬。
在走过前面的通道,各人其实就有了心理准备,但依然被此间主人的口气给吓了一跳。
既有南天门,当然不会少了天宫,敢以天庭为居,不知此间主人到底算是无畏胆大还是傻大胆。
“可惜,缺了个守门天王。老三,不如你问问你家媳妇,把你留在这里做南天王如何?”陆小凤当然不会让牛肉汤得意太久,话锋一转,又嘲笑起这里的有名无实起来。
王三河呐呐地应着,依然没回过神来,却悄然习惯了老三这个称呼。
“不是没有,而是死了!”苏妄拔出南天剑,剑锋指着南天门的门楼,剑意峥嵘。
便是在这个地方,木一半沉寂多年,空守着一个南天门的门牌,却忘记了手中的南天剑。
“原来我还错过了这种人物。”陆小凤抱起来双臂,嘴角噙着冷笑。
似乎因为故地重游,忆起前主人的悲哀与不幸,南天剑自发震颤起来,剑鸣铮铮,如诉如恨。
“好,今日便毁了此地!”
感受到剑中灵性的反馈,苏妄如何会让它失望,长剑狂舞,劈出一个偌大剑轮,狰狞凌冽,似乎要破开天穹。
“不要!”
“大胆!”
便在这时,却见门牌背后忽然飞下一个黑色身影,长袖一甩,荡出一片黑白扭转的气浪,如漩涡激流,猛地就将剑轮吸噬了进去。
“好大的胆子!”身影落在地上,一脚踮起,一脚踏空,一手拎着下襟,一手提在胸前,仿佛唱着大戏的净角,他的脸上亦带着一个黑白色的花脸面谱。
不知怎的,苏妄忽然想起了曾见过一次的狗王。
“天池十二煞,戏宝。”陆小凤直接叫破了来人的身份。
“哇哈哈哈哈,既知老夫身份,放下公主,自断一臂,饶你……狗命!”戏宝唱喏一声,以手指人,轻轻颤抖,口中呼喝不止,好似戏台上的练唱,口气倒当真不小。
“拿腔做调!”陆小凤最爱出风头,却也最恨被抢了风头,无疑,戏宝的哗众取宠还是很成功的,至少抢了在场人的目光。
这,他如何能忍?
身无彩凤双飞翼,陆小凤如驭长风,振臂为翅,翱翔而起,瞬息飞越了空间,抵达戏宝身前,灵犀点动,心有一通,待戏宝反应过来时,已点到了他的眉心。
好个戏宝,能叫陆小凤记住名号,绝非浪得虚名,却见他猛然左手微晃,黑白脸谱立时变作火红大花脸,右手一甩,荡出一片氤氲气浪,通红如炙,火焰熊熊,甫一出现,就烤得陆小凤口干舌燥,须发焦黄。
陆小凤脚步虚踏,身形霍然拔高,一个转折,凌空倒跃,又落了回来。
“好个情幻四诀,果然厉害!”用力扇了扇破烂的大袖,吹了几口冷风,陆小凤这才感觉舒适了些,看着戏宝笑了起来。
“可惜,陆小凤却徒有虚名。”被陆小凤笑得有些莫名心虚,戏宝强硬回以冷笑。
“是么?”陆小凤再次轻笑出声。
“当然是,呃,嘶!”
却见戏宝脸色狂变,黑白红黄四色依次变化,愈演愈急,几次轮转后,嗤啦一声撕做了两半,露出了底下皱巴巴的老脸,无神,更已失神。
戏宝,已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