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么融入了狼群里。
他手一抽,甩掉了身上的睡袍,居高临下跨立在她两腿之外。
林轻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下充了血,半晌别开眼去:“你里头怎么不穿东西?!”
他跨在她身上跪下,摸了摸下唇:“我在自己床上睡觉,干什么要穿那么多?”他俯身,严丝合缝地贴上她的身体:“几杯酒,两片药而已。林轻,你是不是太看不起哥哥了?”
林轻知道他没说大话,因为她确确实实感受到了他绝对行。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她索性把他脖子一搂,眼一闭:“来吧。”
他又邪邪笑了,大手掐住她腰肢:“先说好,三天下不了床可别怪哥哥。”
林轻硬着脖子,一副上战场前的形容:“别磨叽了,来吧。”
风吹进来,却不太凉;等了许久,却不太疼。
她睁眼,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坐在那里单纯欣赏。
好像在看一幅画、赏一副字,神情专注,还带了几分崇拜。
她急了:“哥哥,还有什么准备工作?”一拍脑门,“哦对!要套吗?我买了!你坐着!我去拿!”
说着爬起来,却被他顺手按在墙上。
他抵着她两侧肩膀,慢慢弯下腰来:“你当哥哥傻么?让你吃干抹净再扔到一边?”
林轻心事被点破,震惊中听他继续说:“哥哥要是舍得上了你,你现在每天都会求我要你。”
他低头,贴近她的脸,笑得危险而又伤心:“我都舍不得碰的身体,你怎么忍心作践?”
林轻愣了,下一秒那略薄的两片唇已经贴了上来。
唇齿纠缠中,他慢慢松开对她的禁锢,长手指与她十指交缠。他的身体挡住了照向她的光,他的影子却也盖住了她的影子。
那是一个很长很长、很用力很用力的吻。
就好像在沙漠里渴了半月的旅人,就好像拿到心仪已久玩具的孩子,就好像刚被释放的犯人。
也许是因为那吻太温柔,也许是因为那舌尖太柔软,也许是因为他身体的颤抖太真实。
有那么一瞬间,她情动了。
那是从没有过的感觉,年少喜欢时没有,刚才彼此勾引时没有。
那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回荡于四肢百骸之间。
哥哥……
就在她茫然的时候,他却松开了她。裸着身子捡起地上的睡袍,兜头往她身上一罩:“回去,自己睡。”
林轻习惯性地“嗯”了一声,习惯性地服从。走到门口才发现不对,又兜了回来。
她往床上一躺,打个卷儿吧自己滚进被子里,故作轻松道:“又不是没睡过。”
李公子走到床边,在她身后一下下捅她,冷笑:“你那时候才十一岁,连正反面都分不出。”
林轻为达目的,不惜用力自贬:“现在也分不太出。英雄,别婆婆妈妈的了,快睡吧,晚安。”
说完直接滚进床里,还顺手打了几个呼噜。
身后没有动静,过了很久,“咔”的一声,室内黑下来。
床垫倾了一下,他上了床,扯了点被子。
又过了一会儿,一只手暗搓搓地伸了过来,却久久没有落下。
林轻装睡装得很辛苦,可她一向是一个有毅力的人,一旦要做一件事,就绝不会轻言放弃。
她要上他,就一定要上了他。
她要放下他,就一定要放下他。
这么想着,索性转身一滚,直接滚进他怀里,顺道贴心地把他手腕一拉,搭在自己背上。
想了想,又往下推了推,直接推到臀上。
大不了等人睡着偷偷上了,速战速决,省得夜长梦多。
她正计划着,却听他阴恻恻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想也别想,你要是干了,哥哥就把你拷在房间里玩一辈子。”
林轻一哆嗦,赶紧又打了几个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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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呼噜打着打着还就变成真的了,夜里被枕头下的震动吵醒,她摸出手机,瞬间精神过来。
又是一条准点短信,这次却短了不少。
“在做什么?轻轻。”
轻轻?还没人这么叫过她。
林轻有点纳闷,拉了一会儿也没见着冷笑话。
盯着屏幕瞅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后半句都是笑话。
所以笑话的部分是……轻轻……
好你个王小黑!
下午的时候短信就断了,想是他的存稿箱空了。现在又出现,约莫是人醒了。
她握着手机呆了半晌,最后点了回复。
怎么回?我在和别人睡觉?
林轻只觉得自己终于也成了玩弄别人感情俱乐部的一员,真是tm的可喜可贺。
她斟酌良久,打:在睡觉。
想了想,删掉,重新打:你醒了?
又删掉,又打:吃了吗?
再删,再打:别玩手机了。
还是不对,又删……
在她删第15次的时候,手里一空,接着“咣”的一声,可怜的电话飞了出去,砸在碎岩镶的墙面上,粉身碎骨。
李洛基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一样搂了搂她,命令道:“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