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芳邻依旧帅得惊天地泣鬼神,不同前几次穿得正式,他只是牛仔裤配白色亚麻衬衣,衬衣开到第三粒扣,衣袖圈上去露出麦牙色的精壮小臂,似乎刚洗过澡头发微湿,刘海有几缕搭下来,我想这位谢先生当属人才,穿西服可以拍西服广告,拿咖啡可以拍星巴克广告,穿衬衫可以拍衬衫广告,把白色亚麻衬衫穿成如此狷狂的当属第一人。不知是他身上传来的依旧新鲜的沐浴露味道还是这个密闭的空间,让我突然觉得口干舌燥,大脑无法正常运转。
我看着他微微蹙眉,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美人这一次蹙眉深深的刺伤了我的心,我就是用脚趾也猜到在他眼里我一定是个无节操的跟踪狂,先是假装他女朋友再是跑到他公司现在居然跳上他车了。
光是这样想想我就觉得我的一口心头老血要喷出来了,我被误会没关系,关键是我活了二十八载也算是暗恋过诸如高中的校草,大学的社长之类的人物,但介于我的玻璃心我都是默默的恋个两三天到两三礼拜不等就作罢了的。
人生头一遭我感觉到了六月飘雪的冤枉,虽然谢先生长得比我无数的暗恋对象都要帅上好几个层次,但我不过就是觉得他帅而已,难道帅的人我都要下手吗?我以前来南京玩觉得市中心新街口的孙中山铜像帅,他不至今还好好的在那吗?虽然燕妮说中间不在了几年,那绝对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被误会没关系,关键是我还没来得及实质性的做什么就被误会了,实属可耻!
美人冷艳高贵,我内心却很惶恐,哈先生说过:be我觉得可以理解成2b还是不2b,最终我选择了不2b,虽然我很想抱着美人的大腿哭诉:“大人,我是冤枉的!”可是我还没有two到这种程度,而且在如此冷飕飕冷飕飕的眼神下还能这么放肆的那真不是人类了,我得承认我人性未泯。
沉默是金,我干笑着挪动我的腚。突然车门被打开了,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男子拎着超市的袋子站在车门边,我内心哀嚎,果然帅哥都是群居动物,眼前的这个倒是和谢帅哥不是一个类型,同样的高,同样的长腿,只不过浓眉大眼,当他看到我的时候,眼睛里似乎闪过惊讶疑惑兴味……我顿时觉得此人是个人才,居然能在短短的一秒钟有如此丰富的表情,变脸大师也不及他,我烧红着脸朝他挥手:“哈罗”觉得自己动作僵硬的像个招财猫,大眼帅哥开口:“helloidoforyou”一口纯真的美式,真是让我想抽自己一大嘴巴子,好好的说什么哈罗,“你好”不就好了,这好了碰上个香蕉人,难怪长得那么帅,原来是混血。
我想我是真的需要他的帮忙,有没有法子立即,即刻从地球消失?
我朝谢先生即我的终极boss解释:“嘿嘿,我只是路过mark一下,呵呵……”挪啊挪挪下车,我从来没有这般认为我的腚有千金重,默默想着回去应该练五十个深蹲,
一边的大眼先生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继他说出一口震惊我的流利美式英语后,他说了九个字让我格外难忘,他说:“放心,偶们不是老拐子。”
(注:老拐子是南京话,人贩子意思)
我一向觉得南京话率直有可爱,非常的直接略微粗犷,我的周围也一直充斥着只说南京话的可爱的南京人例如燕妮,例如门卫,例如……然而,眼前这位帅哥穿着牛仔裤蓝色衬衫微卷的头发浓眉大眼,怎么看都像刚从csi或者吸血鬼日记哪部美剧里走出来的,然后他操着一口流利的南京话对我说,他不是老拐子。
不是他穿越了,就是我穿越了,而我只想默默的,捂脸。
我听到谢南枝的声音:“小明。”低沉的警告声。
我咬牙,原来这才是小明,原来这才是万恶的小明!
小明帅哥立即拉大车门,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从他身边过,我留意到他的袋子里装的是─青岛啤酒。
虽然很想后会无期,可我还是边快走边扭了脖子和车里说了声:“ciao”,完成这个高难度动作之后,也不管对方的回应,我拔腿就跑。
第一次我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穿着黑西装黑西裤一路狂奔,我的身体在奔跑,我的内心在飚泪,我知道从此以后我在谢董事长的眼里只有一个名称──女疯子,如果一定要加上个形容词的话叫──又一个暗恋他的女疯子。
曾经有人和我说过一句话叫“我感到来自社会森森的恶意。”,我不屑,怪以前我年少无知,在这一天,在这一刻,我深深感觉到什么叫“来自这个世界的森森恶意”。
我筋疲力尽在街角的拨打燕妮的电话让她来接我,见到她后声泪俱下的诉说了我的悲惨遭遇,哪知道这厮居然笑到一副差点小便失禁的样子告诉我:“我不就在那车子后两个,就看你直冲冲的跑上去那车子好象是奥迪q7好吧,姐姐,你盲的吗?你是多有才华才能把途锐和q7傻傻分不清楚啊!”
我默默:“在我的眼里,那都是黑色的车!”
对于我的车盲症,我自己也十分头疼,曾有一任相亲对象一直开得是银色马自达,有一日他在雨后的晚上开了辆黑色的丰田来接我,我上车对得瑟的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怎么下雨天把车子给弄得那么脏?”就这样我再也没见过银色马自达,据说对方觉得我太two,我流泪真正是冤枉。
介于最近诡异的经历,燕妮开车的时候,我开始打开手机google谢南枝。资料很简单,外国语学院,哈佛高才生,毕业后与人合伙创业,控股xx实业,美籍,母某钢琴家,简直是一份精英成才史。他连个侧影都没有,虽然任何的照片都会是锦上添花。
我的低沉情绪引起了燕妮的注意,她问:“你在干什么呢?”
我冲她晃晃手机屏幕:“既然摆脱不了敌人,那只有……”
她接:“只有和敌人做朋友。”
我义正严词的纠正她:“你错了,太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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