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歌听着他满脸疑问兼认真的表情微微的一愣,然后嘴角都快要抽搐到一边。难道是自己污了吗?他刚才话里面真的没有那个意思?可他刚才说的话明显是想要将自己往偏路上引,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按着他以往的精神品质,这话里面明显就带着不清不楚的暧昧味道。
“季子琛,你……你不觉得你着实有些无耻吗?”
“额……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再者说,我纵使无耻也只对你一个人,对旁人我都是无情的。”
季子琛说的是实话,因为对于旁人他向来是二话不说便动手,对于宋歌的包容他是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有点迟了吗?若是六年前,我指不定会感恩戴德。可如今还是算了吧!”
六年的时间改变了太多的人和事,而她改变的不相信爱有永恒,人有长情了,在她的人生历程里面没有了爱,因为爱不起了。
季子琛听着她这么说,脸上恶作剧的笑容顷刻间少了一些,然后微微敛眉地将她一手拉在了自己的怀里面:“宋歌,我们不要问及过往,好好开始可以吗?”
“季子琛,你爱我吗?”
宋歌不是第一次问季子琛这样的问题,比起十八岁那年的询问,这一次的她带上了一些沧桑的洗礼。
——她也不过是二十七岁的年龄,可她却承受了很多人不清楚的苦痛,因而脸庞上少了笑意,眼眸里面少了温暖,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敢说全部是季子琛,可却也摘不干净。
“爱,从始至终都爱,从来没有改变过也不会改变,我季子琛这一辈子只爱宋歌一个人,至死不渝。”
他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吐出自己的话语,那一双幽深的眼眸里面没有躲闪、没有退让、甚至没有虚假,有的只是一股真诚的感情,就像是那永恒之恋上的绿宝石,熠熠发光。
“既然当初就爱我,为什么又要拒绝我,甚至还要毁掉我,毁掉宋家?我不是第一次问你这个问题,可却是最后一次,这一次过后或许我永远都不会问了。”
宋歌以前或许还不会相信,可找最近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能够感受到他对自己不是没有感情,也不单单是躯干上的感情,所以她很好奇,当初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他做出那样的事情?难道他精神出问题了吗?
“歌儿,这事情我们以后再聊好不好?现在我们先看一看这东西,或许你会感兴趣的。”
宋歌原本刚想要拒绝的时候,却忽然间瞟到了宋氏两个字。看到这两个字眼的时候,她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语也轻轻咽了下去。季子琛看着她这般模样,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后将自己手里面的文件递给了她。
“这就是你期盼的宋氏股权,我现在物归原主可好?”
他说的时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完全没有割肉的模样,要是一般人还真的做不到,毕竟填补宋氏的遗漏需要太多太多的钱,纵使是季子琛这样的业界领军人物也不得不捏紧头皮往外掏。
宋歌看着已经签署好季子琛名字的文件手指轻轻紧了一下,虽然没有看这里面的份额,可也能想象的到这里面的分量之重。然而宋氏就这样回到自己手里面了吗?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事情有几分不真实呢?
“怎么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是我做得不对吗?”看着她手捧着文件一言不语的模样,季子琛轻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而他想要多摸几下的时候,宋歌已经将头偏向了一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望着她这模样,季子琛轻轻地笑语:“我当是忘记了,我们都不再年少。”
少年的时候他虽然谨守自己保镖的本分,可有时候情不自禁的时候还会摸摸她的发丝。那个时候她的头发像是缎子一般,她现在都记得自己为了感受到那淡淡地馨香两天不洗手。而今回首,她已经成为了二十七的女人,而自己也跨入了而立年后的又一年。
宋歌听着他的感叹轻轻抽了一下嘴角,然后继续查看股权转让书,自己虽然不是很懂,可找一个懂法的律师应该没有问题吧!这事情还是要去找吕川问一问,他记得他貌似就是学法律的。
“这里面的条约都没有问题,你也不要多想了。你应该知道没有必要,毕竟我甚至都不需要给你这东西。”
像是宋歌肚子里面的蛔虫一眼便看出了她现有的心思,而被点破的宋歌除了刚开始留下的怔愣,之后的时间便只剩下尴尬——他说话不这么直接会死吗?
“那里看不懂,我可以给你解释的。”
这里面的东西都是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敲打上去的,按理说自己应该都可以给她做出合理的解释。
“或者说你最想知道的是什么?”
看着她一个劲蒙瞧合同的模样,他凑过去和她肩靠肩地坐在一起,而宋歌一心留意合同他靠近也只是皱了一下俏眉。
“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我这股权为什么不能离开季氏集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