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黎庭呵呵的笑。
主位的许培说,“你这几天怎么回事?电话不通,老师和九骆等你一天了。”
许湘眉这才想起手机自动关机后忘了充电,她歉意的解释,“充电器落在家里了。”
又问,“有什么急事吗?”
黎庭说,“台湾陶会馆邀请我们过去办展览,一共半个月时间,你愿不愿意去?”
许湘眉怔了一下,虽说陶艺是从咱们大陆古时候兴起,但论起传承,台湾却更胜一筹。这台湾陶会馆,又是陶艺家们向往的殿堂,能够在那里办一场展览,就是黎庭这样数一数二的大师,也不会推拒。
她想了想,有些心动,更多的却是犹豫。
她才和他在一起没几天,不想有这么长时间的分离。
许湘眉做了决定,嘴唇翕动,“老师,我不去。”
黎九骆不动声色的看了她眼,隐隐有些了然。
黎庭不明就里,问道,“为什么不去?”
许湘眉垂下目光,“我谈恋爱了。”隐藏的意思不言而喻。
许培端着茶盏的手顿了下,鉴于父女两人早就促膝长谈了一番,他很快若无其事的继续呷了一口茶。
黎庭下意识看了看黎九骆,见他面色平静一点不惊讶,心中长长叹气。他问,“男朋友是谁?做什么的?”
“他叫谢柏宁,是个教金融的教授。”
黎庭蹙眉,“谢家的大儿子?”
许湘眉点了点头。
“他不是娶了温佩那丫头吗?”黎庭说,他一向不太关心这些,所以并不了解情况。
许培搁下茶盏,开口,“温家的姑娘早两年难产过世了。”
“哦,不过,那也不像话。”黎庭见许培没有不悦的意思,不大痛快,问,“结过婚的男人,怎么算都是湘眉吃亏,你倒不反对?”
她抢先回答,“老师,柏宁很优秀,我不吃亏。”
黎九骆目光黯了黯,英气的面庞上却带着浅浅的笑意,她总算得偿所愿了,他应该风度翩翩的祝福。
做不成恋人,退回好友或亲人的安全位置,也不算难看。
许培对黎庭说,“你比我更清楚这丫头的性子,她决定了的事谁也劝不住,她喜欢,我反对也没用。”
黎庭默了默,知道许培说的是事实,若真的反对了,搞不好她跟着那人私奔也有可能。只是被突然告知自己心中的最佳儿媳妇人选落空了,多多少少意难平。
许湘眉挽住黎庭的手,“老师,他不会委屈我的,下次带他来见你。”
黎庭又叹了口气,和许培对视一眼,只得认了,“过不了我这关可不行。”
她松了口气,说,“好。”
这时黎九骆突然出声,“你人不去台湾也可以,挑几个代表性的陶器作品,我们带过去布展就行了。”
黎庭也是这个意思。
许湘眉问,“什么时候动身?”
“明天,现在就去工作室选作品,我和你一起。”
两人立即出门,工作室离家并不算太远,二十分钟车程。
黎九骆开车,许湘眉坐在副驾驶,一路无话,气氛诡异。
到了目的地,停了车,黎九骆没头没脑的说道,“我就知道。”
许湘眉解开安全带,微微诧异,“知道什么?”
他说,“那天你喝醉酒,是我让你的朋友给谢柏宁打电话。”
黎九骆不是邀功,他只是想告诉她,他看得开。
她怔住了,然后眼底涩涩的,“九骆,谢谢你。”
黎九骆笑了笑,“幸好你和他修成正果了,否则我可看不下去。”
许湘眉抬眼看着眼前眉目清朗的男人,心里涌起感动之意,她再次说,“谢谢你。”
他不高兴,“喂,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我可不爱听这三个字。”
她终于笑了,“以后都不说了。”
他露出一副这还差不多的神情,又说,“我提醒你,女人在感情中要有所保留,千万不要百分之百的投入,别让自己受到伤害,知道吗?”
许湘眉下意识的说,“他不会伤害我。”
黎九骆恨铁不成钢,咬了咬牙,“不管他会不会伤害你,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对了。”
许湘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