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管家和佣人齐声应答。
众多视线凝聚在她一人身上,云裳捏住拳头,想要伤口的痛来麻痹自己此时的屈辱和无助。
白夜洲终于大发慈悲松开她。
步伐退后,目光扫过她的手,最终也只是淡淡地挪过视线,吩咐管家,“备车,去公司。”
“好的,先生。”
别墅门口。
白夜洲正准备上车,身后云裳追了出来,“等一下,白夜洲!”
他顿住上车的脚步,神色平淡地看着她,在等她说话。
“我可不可以回医院上班?”
她知道,求他的时候,只要态度放软,他一般都不会拒绝。
云裳鼓起勇气抬起目光,跟他对视,“我保证不会耽误别墅的打扫工作。”
白夜洲扫过她的手背,烫伤的地方似乎更严重了。
眉心深深地纠结在一起,他略微烦躁地丢了句:“随便你。”
转身上车。
路上,白夜洲一直忘不了刚才瞥见的那一幕,一直很烦躁。
终于忍不住打了个电话到别墅。
“是我,别声张。”他冰冷着面容坐在后座里,周身一片暗影,沉默,淡淡道:“给她准备烫伤膏,提醒她要用,还有不要提到我。”
“好的。”
云裳拿到烫伤膏药,愣了一下。
现在别墅里的佣人都知道她是白夜洲的仇人,纷纷对她退避三舍,也只有管家关心她。
云裳感激笑道:“谢谢管家,我去医院了。”
管家露出慈祥的微笑:“记得要用。”
“恩,知道了。”
因为上班时间快到了,云裳急忙出门。
到了医院,她匆匆换上白大褂,衣领都没有整理好,便匆匆从更衣室里出来。
光影重叠下,她高挑曼妙的身子挺拔修长,一双又白又直的美腿在白大褂下约隐约现,淡雅如幽兰,清新如水墨,即便眉心仍旧染着一抹疲惫,一颦一笑却更像一祯祯画,随时随刻惹人心疼牵动人心。
她本来就生的很美。
不然当初顾青彦也不会频频炫耀。
“瞧,她又开始不安分了,衣服没有穿好就出来,也不知道想要勾搭谁。”
“听说,云裳攀上高枝,被野男人包养了,真的假的?”
“我也听说她把顾医生给甩了,还把顾医生的妹妹害得流产,一辈子都当不成妈妈,太惨了。”
“这个女人居然还有脸来,有毛病,她就不配留在医院!就该死!”
在她去科室的路上,一直有人对她指指点点。
云裳假装没听见,走进妇产科科室,刚坐到座位上,便听到转椅轮子滑动的声音。
是坐在对面的赵玮苇凑过来了。
“云裳,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云裳抿了抿嘴,攥紧笔杆的手微微颤抖,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能不能去帮我拿一下紧急避孕药,最好是72小时的。”
“什么?”赵玮苇诧异,她暗自咽了咽口水,看四下没人,压低声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问了。”云裳整个人都被浓浓的悲伤笼罩。
忍不住用双手遮住脸颊。
赵玮苇不是看不见她脸上的伤,更看得到她手上还未来得及处理的烫伤,心疼的很,“你放心吧,我去帮你拿药。”
叩叩——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值班护士没好气的推开门,翻着白眼高傲的喊出声,“云医生,1008的病人不舒服,点名要你过去。”
1008病房?
这并不是她负责的病人,但是没等她问,护士便已经转身离开。
云裳收拾好情绪,拿起病例离开办公室。
1008是个加护病房,云裳推开门进去的瞬间,她就后悔了。
临窗而立的人是背对着她,穿着白大褂的她的前夫——顾青彦,而顾青春扔在昏迷,就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呼吸机也都没有摘下。
心电图的声音“滴滴,滴滴”的响。
云裳转身想走,却不料身后的顾青彦疾步追来,一把将门按住。
她被困在门板和他中间,危险的气息蔓延,她不可能不慌,但是很快便冷静下来。
心头恼怒,抬眸质问,“顾青彦,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青彦从早上就在等她,此刻看见她淡漠的神情,不由得怒火中烧。
“什么意思?你看到青春躺在这里,你的心不会痛吗?”他厉声质问,眼中有熊熊燃烧的妒和恨,“你毁了青春一辈子,你凭什么这么心安理得!”
“毁掉顾青春的不是我,是你。”云裳跟他对视,眼底迸射寒光。
顾青彦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颦眉,怔楞在当场。
“你不是差点也要毁掉我吗?顾青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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