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弥漫浓重的酒精和烟草味的古怪混合,让人恍惚是不是连空气都浸泡在酒精里,呆久了会中毒。
地板上,入目所见,都是烟头。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不知道还以为是雕塑。
整个房间诡异无比。
罗坤站在房间门口,迟疑开口,“总裁,婚礼还需要继续吗?”
许久,沙发上的人挪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就像是尘封许久的地窖,带着回声,“嗯。”
“云小姐”罗坤踌躇,却遭到男人冰冷近乎杀气的眼神,急忙将后半句话藏起来,低头,伸手将手里的文件摇了摇,“这几天,公司有很多文件”话到这里又停下,罗坤小心翼翼,不敢冒犯男人。
白夜洲明白,生活还要继续,就算他恨透了那个女人,也要打起精神来!
鹰眸闪烁,浓密的睫毛下闪烁寒光,还有薄家,绝不能放过。
“拿过来。”好几天没有开口,喉咙粘稠着唾液,显得声线格外的低沉,莫名的好听起来。
罗坤踩上地板才发觉,这几天男人真的抽了很多烟,踩上去就像是厚实的地板,每一步都有翻滚上来的烟味。
“这是近期的项目。”罗坤将文件递过去。
白夜洲拿过来没有看,厚厚的窗帘将外面的美好阳光都遮挡住,他蹙眉,“那边怎么说。”
罗坤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他立马开口,“薄小姐一直想要见你。”
上次下药的事情之后,薄音音一直局促不安,越想越害怕,特别是婚礼临近,可白夜洲却怎么都不愿意见她。她一边安慰是因为云裳的原因,一边又无比害怕。日日这样煎熬之下,薄音音终于扛不住了,她和罗坤说要见白夜洲。
白夜洲不见薄音音的事很快就被薄家发现了,薄厉年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对薄音音很失望,可事已至此,他绝对不能坏了和白家的姻缘,于是也找到罗坤提出要见一见白夜洲。
“总裁,要见嘛?”罗坤只觉得这两父女很好笑,轻声问。
男人闭着眼,许久,开口,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不见。”
这两个字更像是给薄家判下死刑,罗坤明白过来,点了点头,“薄小姐刚刚从公司离开。总裁,婚礼上的安排还要继续吗?”
睁开眼,寒光肆意,男人抿嘴,光影之下宛若这世界上最完美的雕塑,“继续。”敢对自己下药,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罗坤不得不佩服男人的毅力,这样的情况下依旧驰骋,这个男人果然是苍城的王者!
白夜洲起身去洗漱,盯着镜子里邋里邋遢的自己,他倏尔笑了,还真是一语成谶,到底还是他自己陷进去了。
盯着哗啦啦的水龙头,白夜洲呢、喃,“云裳,你很好!”
薄家最近简直就是方寸大乱,没几天就是婚礼了,可每个人的脸上都忧心忡忡,薄厉年甚至不断叹气。
刚刚,罗坤派人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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