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给周沫打针,会影响他们生儿育女,影响救治小宝;如果不给周沫打针,这样持续的高烧,只怕周沫吃不消.....
他正纠结思索着,躺在床上的周沫虚弱的睁开眼睛,星子般的双眼黯淡无光,
嘶哑着声音喃喃着:“......我不打针,物理降温就可以,我绝不能打针......”
盛南平想起前些日子,周沫受伤时也隐忍着叫不打针,他的心脏莫名的一缩。
他语气沉沉的对医生说:“先不打针,叫几个专业的特护来,为她物理降温。”
“是。”医生答应着,马上行动。
几个年轻的特护很快到了,在看见盛南平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时,不由都惊慕的瞪大眼睛,心跳加快,但再看见盛南平犀利的眼睛时,都低头麻溜的去干活了。
医生带着护士为周沫做着物理降温,但物理降温缓慢,周沫依然发着高烧。
高烧令周沫神志不清,时而呓语,“不要啊,不要过来......”
“有鬼啊,放我出去,我害怕......”
“放我出去吧,求求你,放我出去吧......”
稀里糊涂的周沫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满面惊恐,眼角不断流出眼泪来,好像陷入无比可怕的噩梦中。
盛南平站在床边,眉头紧紧的皱着。
他真的没想到,在内堂呆一个晚上会把周沫吓成这个样子。
盛南平是个神鬼不忌的人,以前出任务的时候,他可以一个人在荒郊野外的乱葬岗子里呆一夜,看着忽忽悠悠的萤火吸烟。
他没想到周沫的胆子会这样小,只是几个祖先的牌位就把她吓得癔症了,他就不明白了,那些个木牌子有什么好怕的啊!
盛南平看着周沫这个样子只觉得心中郁闷,他想要抽支烟。
他来到楼下客厅的开放区,刚要把烟点燃,别墅的大门发出声音,盛东跃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钻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姜安迪,小宝。
盛南平见这三个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没有说话,冷眼旁观。
他们三个人没有看见角落里的盛南平,贼头贼脑的低声商量着什么,然后小宝迈步要往楼上走。
盛南平怕周沫的病菌传染了小宝,出声阻止,“小宝,你别上楼!”
大厅内站着的三个人明显一惊,转过头诧异的看着慢慢走过来的盛南平。
“哥,你怎么没去上班啊?”盛东跃像看见外星人一样看着盛南平,他哥可是出名的工作狂人,时间都是精确到分钟来安排日程的。
盛南平没有搭理盛东跃的问话,锋锐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三个人,“你们来干什么?”
姜安迪很畏惧严苛的盛南平,将对付盛南平的事情扔给他没皮没脸的二舅了,反正盛东跃被盛南平锤炼习惯了。
盛东跃挠着脑袋,“我们来溜达玩......”
“说实话!”盛南平峻脸一沉。
盛东跃挫败的呶呶嘴:“我们来找周沫钓鱼,昨天我们约好的大家一起去。”
盛南平清冷的眸子突然迸出亮光,目光灼灼地盯着盛东跃,“你昨天说你们两个要去郊游!”
盛东跃眨巴着眼睛,“钓鱼和郊游差不多一个意思啊!”
你的语文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啊,钓鱼和郊游一个意思!
盛南平突然就觉得怒不可遏,抬腿就踹了盛东跃一脚。
“嗷!”盛东跃一声痛叫,揉着差点被踢成四瓣的屁股,无辜的看着他亲哥,“怎么了?你踢我干嘛啊!”完全搞不懂他哥在发什么疯。
盛南平真想再踢他这个不着调的弟弟两脚,“今天不是周末,你不到公司上班,钓什么鱼!”
你不也没上班吗!
盛东跃委屈的翻了个白眼,但没敢把声音发出来。
盛南平心里郁闷,看谁都不顺眼,一指姜安迪,“马上去把你的黄毛染回来,到公司报道,就做我的助理。”
姜安迪一脸懵逼的看着盛南平,大舅啊,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至于对我这么凶残吗,让我做你的助理,还不如让我去死!!!
尽管是一肚子的不情愿,姜安迪依然乖乖的点头,面对霸王龙一样独裁专制的盛南平,姜安迪也不敢嘚瑟。
三个人中唯一没有挨训的人就是小宝了,盛南平走到小宝身边,揉揉他的小脑袋,放软声音,“这两天先不要来找姐姐玩了,叫佣人陪着到花园走走,晒晒太阳。”
“恩。”小宝乖乖的点头。
盛东跃一脸不忿的看着小宝,到底是盛南平亲生的儿子,他这个亲弟弟就从未享受过这样温声细语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