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进入了他体内。
身体被带动得上下耸动,犹如一叶漂浮在汹涌海上的舟,又像是将要渴死的旅客终于等到了滴滴洒落的甘霖,狂喜又贪婪地索求起来。
“再快点,”珠舍里哑声道,“我是觉不出痛的……”
这具身体初经人事,但即便疼痛,也被催|情|药的药力盖过,变作铺天盖地的快|感。
谢晓清果然加快了几分,每一下都重重捅入他体内深处。
海面的小舟倾覆了,狂暴的浪潮将他渐渐没顶。珠舍里呻|吟得嗓子都沙了,他双腿缠在谢晓清腰间,直到他在自己体内泄了几次元阳,犹不肯放他离去。他没有了上辈子的记忆,否则应该能够清醒过来,制止这般纵欲伤身之举,但如今他又被催|情|药的药力迷惑了心神……他知道谢晓清不忍心拒绝他,会纵容地做下去的。谢晓清也足够强大,可以支撑的……不是么?
催|情|药的效力渐渐退去,反倒是珠舍里先累了,一阵倦乏涌了上来。
“好好睡吧。”见他乏了,谢晓清亲了亲他的眉眼,低低地道。
珠舍里依言闭上了眼睛。谢晓清从他体内退了出来,拿块软布替他擦干净了身体,将他受伤红肿之处也一一治好,又替自己清洁了一遍。
而后抱着他心爱之人,终于如他曾经期望的那样,相拥而眠。
……
第二天,王帐中。
“少主,昨天我们去找纳林要人,他推脱不交,半夜还将这家伙放跑了,好在被负责警戒的骑兵发现,抓住送了回来。”庆格尔对刚刚走进帐中的珠舍里道。
帐中,果然有一人五花大绑,跪在地上。
“纳林对他倒是颇有义气。”珠舍里在主座上坐下,微微一笑。
跪着的那人抬头朝他看了一眼,露出丝傲然自得之色,珠舍里却又转眼间脸色一沉:“我差点儿被这个人找来的刺客所杀,纳林还想包庇于他,他对外人讲义气,对我这个亲弟弟,又是同一个塔呲布教出的徒弟,却是一点情分也不讲……”言语间,目露遗憾,似乎有些伤心。
跪着的人一怔,张口结舌。
“少主何必为这种没有心肝之人难过?”庆格尔,以及他的另一个下属巴彦纷纷安慰道。
珠舍里也不欲多说,轻叹一声,淡淡道:“把这人带下去,依照旧例乱刀剁死,尸体就和那刺客一起抛出去喂狼吧。”也不再看那人一眼。
又道:“至于纳林那里,他对我不够意思,我却不能这般待他。既然他肯冒险将人放跑,想来此人虽办事不牢,却也是他看重的下属,如今他手底一定欠缺人手,我就送给他一个好用的手下吧。庆格尔,你去安排。”
自然是要将可靠的人安插过去监视他。
庆格尔连忙应了。
珠舍里又在帐中见了几人,做了若干决断。他生着一副中州人的清秀相貌,身体对北原人来说也略显单薄,起初人们还有所质疑,到了现在,却没一个人胆敢轻视于他了。
传说他的箭法……已可媲美他的塔呲布,蒙眼射雁,箭无虚发。
将事务处理完,帐中也没有了外人,庆格尔和巴彦对视一眼,笑道:“少主,昨天本来该是你开荤的时候,结果出了岔子,要不……我们再替你准备一个吧?”
“我已开过荤了。”闻言,珠舍里淡淡一笑。
“什么?是谁?”
珠舍里瞥了他们一眼,答非所问道:“帐篷里点的催|情|香是你们默许的吧?你们还真会给那刺客提供方便。我会开荤,倒还要归因于它。”
两人都露出赧然之色,随即又望向珠舍里,期艾道:“少主,那你……是怎样解的药性?”
“自然不是强忍着,”珠舍里道,“我找了个人替我解了。”
“到底是谁?哪家姑娘得此荣幸被少主看上了?”庆格尔连忙追问。
珠舍里但笑不语。两人只得暗暗揣测起来,少主他藏得够深啊,平日里也未见得他对哪个女子分外留心……不过,族内仰慕着少主的姑娘,却是多得很,哪一个被他挑中,都会满心欣喜吧!稍后去打听打听好了。
他们却想不到,这个人是怎么也打听不出的。昨天夜里,他们曾经来到珠舍里和他的塔呲布所住的帐篷前求见,准备报告刚才抓获了一人的事情,结果无人理睬,帐篷里亦是死寂一片,只得离去了。
——那个时候,其实是谢晓清悄然出手,将帐篷外的一切动静都隔绝于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