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奉深那模样落在了胡大脚的眼里,后者脸上顿时就出现了一抹淡笑。“督军,老夫这话都还没有说完,您这样子是什么意思?”
上前拉着阿缄的手的男人一听到这话,面上的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称之为悲伤的神情蓦然变得凝固了,下一刻,他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好了。若是放在平常,谁要是敢这样“戏耍”于他,他定然是已经火光四起,可是,现在,男人一门心思就只觉得这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位老医生那最后一句话是多么动听,他简直都激动了。
张奉深另一只手立马就抓住了胡大脚,一张脸上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喜还有前一秒的落寞夹杂在了一起现在显得有些怪异。不过,他的语气甚是高昂:“她?她,没事儿?”前一个她,带着激动,后一句的她,却是带着几分忐忑和希冀。
胡大脚高深莫测地点点头,然后余光扫向了现在正躺在床上还没有醒来的女子,心里微微讶然这是谁家的姑娘,竟然在男人的心里占据着这么重要的位置。他捋了捋胡须,然后微笑着看着张奉深,缓缓道:“督军大可放心,这位小姐并没有什么大碍,现在看来,不过是因为失血过多,这一时半会儿还没有醒过来而已。在我来这之前,显然是有高手已经替这位姑娘解了毒,要不是因着这骇人的伤口,就算是我把脉,也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他的这番话,不仅仅是在向张奉深陈述阿缄现在的伤势,还带着那么一两分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人解毒想要认识认识的一番心思。
男人一听这话,就微微蹙了蹙眉头。胡大脚看见后,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也没有再想要知道究竟是谁替阿缄解毒,然后就退了出去。
胡大脚以为是张奉深蹙眉是不愿多说,哪里知道,男人是因为根本就不知道是谁这才蹙眉。如果不是他今天晚上心里那么想念床上的这个女子,没有潜入别家姑娘的闺房,想有那做一次梁上君子的心,那他怎么可能发现受伤昏迷的阿缄?
可就是这样,那又有谁第一时间发现这姑娘中了毒又这么“好心”地替她解毒了呢?张奉深自然是想不出来的,而就因为想不出来,他心里这才暗暗憋火,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旁人觊觎了一样,他心里有些微微不舒坦,恩,是很不舒坦,万分不舒坦。
“你到底是谁?”昏暗的床头灯柔和地将灯光洒在了阿缄的面上,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这暗黄变得更加真实。那附着在那张清秀的小脸上的,是一只有些粗糙,还带着厚茧的大手。
张奉深看着灯光下的女子,眼里出现了一丝迷茫,不过,瞬间就被一抹狠厉取代。他的手上也因为他此刻脸上的表情还有心理所想力道不由重了点,在阿缄的左脸上捏出了一道红痕。这室内,就只听得男人坚定道:“不管你心系何人,也不管何人心系与你,你,总归都会是我的人。”
他,张奉深动心的女人,怎么可能嫁作他人妇?
睡梦中的阿缄倒是不知道现在男人就这么清楚地在自己耳边这样信誓旦旦的“威胁”,她现在只觉得头很重,觉得自己都已经睡了很久很久的样子,想要睁眼,但是却没有一点力气。
阿缄挣扎了片刻,然后就放弃了。
第二天一早,冬日的早晨感觉来的很晚。天都还没有大亮,准确说外面都还是黑漆漆的,抬头一看,还能看见好些颗的启明星。张奉深就是在这个时候醒来的,他一晚上就是附在阿缄身边睡的,也不知是几时睡着的。他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娇颜。相比于昨晚,今天一早看见的阿缄的面色,倒是比昨个儿好了太多。
恩,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心理因素。
男人醒来后没多久,就听见外面几声轻微的敲门声。他知道是平嫂。往常这个时间,他都已经起来到楼下的客厅了,生物钟使然。
今天,有些不一样,还不是全因为面前的这个小人儿。男人觉得,自己好像是一步都不愿意离开她,非要等她醒来,第一个看见他一样。
“平嫂。”张奉深走到门边,开了一条细缝,对着外面的女人说:“早饭就先端上来吧,粥熬得稀一点,她一会儿醒来应该是喉咙干得很。”吩咐完这些,男人变又将门关上了,殊不知,站在外面的平嫂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恩,看来不久后,这督军府就会迎来一场好事了。
关了门,男人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盈盈的眼眸。
他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后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看着床上已然醒来的女子,薄唇微微向上一翘,“醒了?”好似平常夫妻一般的普通的家常话,一点都没有生疏和突兀。
阿缄点了点头,她还没有从自己眼中见到的这个男人还有这间屋子回过神来。“这里?”她嗓子很干哑,发出来的声音也有些刺耳,阿缄不由皱了皱眉头。
她一抬眉,就感觉到自己唇边抵上了磨得圆润的杯沿,“先喝口水。”男子的话音飘落在她的耳际。
鼓膜都好像受到了震动,带着阿缄的心也一震。因为才睡醒的缘故,那嗓子里特有的黯哑和性感,让她微微红了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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