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湾福利院,我随时恭候你的到来。
等你。
夏瑾瑜。
“丫头,洗好没?”
爵霖川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卫生间门口,暖冬第一次把卫生间的门给反锁上,她着急忙慌地收起信,仔细折叠起来,揣入裤子口袋里,然后用手抹了抹脸,不意外抹到的都是眼泪,她按下抽水马桶,深呼吸几次,才答复。
“还没有……我有点那个……”
暖冬说的隐晦,爵霖川却听出了她的意思,他无奈的笑声在门外响起,“明天给你多吃点水果,这么长时间不出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为什么把门反锁?我又不会对你如何。”
暖冬咬唇,走向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洗脸,直到确定自己的眼睛看起来不是很明显哭过的样子,她才慢吞吞走向门口。
她转动门把,拉开门,对上爵霖川的视线,“上厕所肯定要锁门啦,万一熏着你怎么办?”
“怎会?”爵霖川配合地嗅了嗅鼻子,很奇怪,并没有臭味,他复又仔细看向她,细心地注意到她眼圈泛红。
哭了?
他不动声色地拍了拍她的头,尽量不去看她的眼,“要不要我帮你洗?”
暖冬摇头,伸手把他退出去,小声嘀咕,“你别乱来,如飞他们在这里。”
爵霖川黑眸一眯,察觉她有些不自在的表情,意识到有什么事背着他发生了,他不慌不忙地又与她说了几句,之后转身离开。
暖冬见到他走掉,顿时关上门,她心虚地拍打着胸口,先前的难过又从心底冒了出来,她咬唇,狠狠命令自己别这样,爵霖川迟早会发现的,到时候又解释不清楚了。想归想,却难以做到,眼泪还是不断冒出来,暖冬立即脱衣服走进淋浴间,伸手打开花洒,让热水浇在自己脸上,冲洗掉不断冒出来的眼泪。
另一边。
乔如飞在洗澡,诸葛琥珀给她哥发短信,告之她成功把事情办妥,然后不客气地提出她应得的奖励。
乔如飞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时就看到诸葛琥珀喜笑颜开的脸,他走过去,坐到床沿看着她的笑脸,“什么事这么高兴?”
“我从我哥那里又顺到好玩的东西了!”诸葛琥珀聪明地不提及暖冬的事,把手机里的照片递给乔如飞看,“看,新款无人机,我肖想好久了!”
乔如飞对这些高科技也很感兴趣,当初就是这样与诸葛琥珀认识的,这女孩不同于其他女生,她玩的东西多数都是男孩子喜欢玩的东西,她尝试过的东西又是他没有尝试过的,于是不知不觉间被她吸引,也或许是他在她身上看到了暖冬当年的帅气飙车身影,不过他却是真的喜欢她的。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琥珀,等我工作稳定后,我会给你买你喜欢的东西。”
诸葛琥珀闻言嘻嘻一笑,放下手机,猛地伸手抱住乔如飞,往他怀里拱,“还是不要乱花钱了,你说过要存钱娶我,你还是好好存钱,争取早点过我哥那关,把我娶回家。”
乔如飞笑了笑,继续揉她的脑袋。
暖冬洗完澡回到爵霖川的房间,她环顾一圈没有看到爵霖川的身影,她开口叫唤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她甩了甩头,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撕开眼贴,仔细覆在眼睛上。
那封信被她妥帖地收藏起来,她不想撕掉,也不想告诉爵霖川,如果让爵霖川看到,他一定会吃醋,一定不会允许她去见夏瑾瑜,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未想清楚要不要去见夏瑾瑜。
“怎么想到敷面膜?”开门声响起,暖冬还未扭头,爵霖川就大步向她走来。
暖冬抬头看他,眼睛上贴着眼贴,看不到他的模样,不过她早就准备了借口,“与湖泊对比,我发现自己好像变老了,这几天都有黑眼圈了,我必须好好保养啊,都说女人过了二十五岁就走下坡路,我要是变得不漂亮,你会嫌弃我的。”
“怎会?若说变老,也是我老得比你快,我还会怕你嫌弃我。”
爵霖川在她面前蹲下来,细细打量她的脸和眼睛,小丫头真行,什么都遮住了,他什么也看不到,不过越发证明她在欲盖弥彰。
暖冬看不到他,却察觉他在打量自己,她的心弦无端发紧,伸手摸索,慢慢摸到他的手,把他向自己拉来,“你刚才去哪里了?有没有洗过澡?”
爵霖川顺势坐到她身边,反手握住她的手,一瞬也不瞬盯着她被面膜遮住的俏脸,“去和琉璃谈了一些事情,还没洗,现在就去,等我洗完来给你揭面膜。”
诸葛琉璃。
暖冬心尖一颤,顿时心虚起来,她咳嗽一声,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好,你去吧,我这最少要二十分钟。”
“足够。”
爵霖川低头亲了亲唯一露出来的小嘴,然后起身离开,不久,房门声响起,又关上了门。
暖冬悄悄呼出一口气,默念淡定,暗忖她藏得隐蔽,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二十分钟后,爵霖川准时推门进来,暖冬已经提前揭掉了面膜,正在用手拍打着脸上残留的液体,见他穿着睡衣进来,对他一笑。
爵霖川把门反锁好,抬脚走向她,坐到她旁边,伸手搂住她,“怎么不等我?”
“透不过气了,就先揭掉了。”暖冬顺势把手上多余的液体拍到他的脸上,给他从额头到脸颊再到下巴都细致抹了一遍,“别浪费了,这个会自然干透,不粘手的。”
尽管她掩饰得很好,爵霖川还是察觉她的眼眶微红,他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紧紧锁住她,语气有些严肃,“哭了?为什么哭?不想让我看见才故意敷面膜眼膜?”
暖冬一怔,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吗?
她死鸭子嘴硬,坚决不承认为什么哭,“估计是液体呛到了眼睛,不舒服才会这样,再说,我为什么要哭啊?我最近过得不要太惬意太开心。”
爵霖川抿唇,脸部线条不自觉僵硬,他审视地看着她,循循善诱,“丫头,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我不希望看到你不开心,如果你有心事,那么就告诉我,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我是不是不值得你信任?”
暖冬眨眼,打算撑到底,她摇头,往他怀里靠,把下巴搁在他的肩头,避开他慑人的黑眸,“真的没有啊,我要是有心事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啊,我在你面前连秦芳菲都敢骂,你想我还有什么秘密瞒着你?”
爵霖川本不想逼她,可是她越是这样无所谓,他越是失落得厉害,她对他还是不能完全信任。
良久,他开口,“你非逼我说你看了夏瑾瑜给你写的信才哭的这件事吗?”
暖冬目瞪口呆,惊在当场,手脚都不知道该怎样摆放,他发现了那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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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妇越来越懒惰了,不好,不好,乃们要不要鼓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