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竹忽然神色一凛。
不……不对……
席栢真正的目的,并不是看着夏竹崩溃,而是要逼迫林远柒,让他成为一个彻底的罪犯。
让林远柒亲手杀了夏竹是做不到的,林远柒的精神意志太过强大,无论怎样都不可能动摇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更加不可能让林远柒怒而杀人。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小王只是一个障眼法。
席栢真正的目的,或许是让林远柒杀害了他成为一个真正的杀人凶手,然后再在巨大的舆论压力和心理压力下,彻底走上不归路。
那时林远柒或许真的只剩下两个选择,要么步上席栢的后尘成为一个真正的罪犯。
要么……便是自裁。
而这两种,没有任何一点是夏竹想要看到的。
她推开门急急冲向邹霂远:“队长。”
邹霂远一怔:“怎么了?”
“我想我们需要一起演一出戏,”夏竹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已经彻底冷静下来:“我们需要让席栢相信我们已经入局。”
她将自己的推论与邹霂远和盛元讲了一遍,盛元脸色便微微变了:“想让林远柒成为杀人凶手,只有一种办法。”
“对他最重视的人产生威胁。”邹霂远冷声道。
“他在请君入瓮。”盛元脸色不好看。
“他不会杀了我,”夏竹淡淡笑了笑,神色极为肃冷:“杀了我,席栢的双手便染了鲜血,他不会这样做。”
邹霂远摇摇头:“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下,我认为席栢就是个疯子。”
这句话说得不符合心理学任何常识,可是夏竹忍了忍,还是没有说出口打击他。
邹霂远便道:“所以……席栢告诉你他们在哪里了?”
“从这张扑克牌中可以看出很多事,比如,能够在那样短的时间里不通过园区监控到达我的信箱前,似乎也只有一个可能,”夏竹眉眼微垂道:“他们其实就住在我的同一栋楼里。”
这句话不亚于一块巨石投入江心。
邹霂远和盛元都沉默了:“既然如此,直接搜查过去……”
邹霂远说到一半,又脸色铁青地闭上了嘴。
没有任何席栢曾经作案的证据,那些死去的人,经过这么多次盘查,凶手竟然都是另有其人。
席栢自始至终站在幕后,操纵着这残忍的一切。
夏竹说得对,席栢的双手从来没有沾上任何鲜血,林远柒没有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席栢限制了他的自由,更大的可能便是……他从来没有找到过录音录像的时机。
席栢太过谨慎,他不相信林远柒,怎会让林远柒取到任何证据?
这场局,或许从最开始就不该放任林远柒进入。
“不管怎样,我会安排巡逻督查。”邹霂远走到一旁去拨电话。
夏竹神色有些暗淡:“我希望队长能够允许我进去谈判。”
“他不是现行犯,谈判这个词不适用。”盛元蹙紧眉头。
“既然如此……”夏竹慢慢摘下胸前的警徽,像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才放在了桌上:“我申请强闯民宅。”
盛元脸色瞬间落了下来。
刚刚打完电话出来的邹霂远脸色铁青:“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