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闹。”目送袁克己离开,仍旧笑的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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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宏岐跟魏暮云进皇都的那天,是个暴雨倾盆的日子。魏暮云于蒙蒙烟雨中踏入了儿子在皇都寻找的府邸。
她满腹怨气,袁克己好歹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她和丈夫进入皇都,做儿子的居然不出城迎接,这像话吗?就算再不尊重她,也得做个样子给他人看啊。
所以一进府,她就让人带她去见袁克己,非得好好数落数落他不可。袁宏岐向来不管这些细枝末节,一进府便觉得景致非常,畅游园内,琢磨着如何重新修建这些山山水水。
婢女告诉她说公子病了,等好些就来请安。魏暮云不信,他向来生龙活虎,与其他士族公子不同,如何就病倒了,连人都见不了?
“他怎么病的?”
“上个月参加完宫里的筵席,回来就病了。”
魏暮云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被下毒了?现在局势风云莫测,想向他下毒手的人何其多。再坐不住了,一路边询问边向袁克己的住处窗去。
门口的婢女阻拦不住,魏暮云推门而入,径直走向里面,见儿子穿着白色的中衣,表情寥落的坐在榻上,被子的一角掀在地上,想是突然坐起来掀掉的。
袁克己显得很不耐烦:“……就不能等我过一会去见您吗?”
她从见过袁克己这样,不由得急了,坐到他跟前,去探他的额头:“你这是怎么?是不是中毒了?”
就不能想他好,一见面就问他是不是中毒了。袁克己冷声道:“没事,着了风寒而已。已经好了。”
“一个风寒,病了一个月?我听人说,你上个月开始就这样了。”
“胡说。”袁克己嘴唇干裂,不想多说话。
魏暮云鼻子一酸:“你到底怎么了?里里外外都指着你呢,你爹完全指望不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表弟开颐这会子还来牢里关着,你不想想办法怎么把他弄出来,却在这装病?”
“我不是装病!”
魏暮云道:“那就是真病了,那我刚才说你,你还不认,现在亲口承认了吧。”
袁克己觉得把爹娘接来真是个错误,早知如此,在路上就该把他们打发回去,他心里烦躁,自从那日问过乐平郡王的生母刘氏,他已经可以确定袁墨竹不是自己的妹妹。
他从这么失策过,窝火过度,竟生了场大病。
结果墨竹未曾登门来过他一眼,便越发窝火,拖拖拉拉,身体到现在也没好。
魏暮云看他这么难过,心沉下来略微一思,好像明白了,四下看了看:“墨竹那丫头在皇都呢吧,过来看过你了么?我们今日进城,也没见她接我们,哼哼,真跟庶族跑了。”
“她不知道你们今日来。”
“那你病了,她总该知道吧。”魏暮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你不是假借生病,向人家装可怜吧。”
袁克己气的七窍生烟,捂着心口猛地咳嗽:“我、我装什么可怜。”
“啧啧,你是真可怜呐。”魏暮云冷笑道:“求之不得,很痛苦吧,谁叫你喜欢自己的亲妹妹。”
“你不是说她不是我妹妹吗?”袁克己冷声反问。
“我是说过,可你不信。”她噙着冷笑:“怎么,现在信了?”
“……我问过乐平的生母,她跟我说,墨竹是大长公主跟广汉王所生……”袁克己道:“您一开始说的就是真话,对吗?”
魏暮云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拔高嗓子痛快的笑道:“呵呵呵——我就等着这么一天呢,怎么样,叫你不信,现在懊悔了吧。”不住的笑:“是不是知道这个消息,憋屈的病了?哈哈,瞧你这个窝囊样子,哈哈——”
“……”袁克己忽然觉得自己才不是她亲生的,否则哪有这样对待亲生儿子的。
魏暮云笑够了,挺直腰板:“这样吧,你告诉她,我们来了,叫她过来一趟,我负责告诉她真相,然后迷晕她,成全你一回。她顶多吃个哑巴亏,不会声张的。”
“……”袁克己火了:“这是什么馊主意?你不怕被何怀卿杀了,我还怕引起祸端呢!”说的急了,又咳嗽起来,怨恨的看母亲:“是你当初不告诉我,墨竹的生母是谁,今天才会变成这样,呵呵,你是怕吧,怕我知道大长公主的丑事,我很奇怪,她的丑事与你何干,要你遮掩。”
“……”魏暮云绷着脸不笑了:“你想说什么?”
袁克己没心思纠结母亲的破烂事,只痛苦于墨竹的事,不耐烦的道:“不用给我出馊主意了,她已经足够恨我,我不想得一时痛快,让她恨我入骨。”
魏暮云勾起一抹笑容,挑眼看儿子:“最了解的女人的还得是女人。她这世上只能依仗两个人,你跟何怀卿,她抛弃了他,自然来找你,到时候小施温柔,不愁她不倾向你。”
“哪有这么简单的。”
魏暮云一撇嘴:“不信是不是?耳朵过来。”
袁克己听了,半信半疑:“这能行?不过,试试总没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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