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印象太深刻了,所以导致他一直无法对安德鲁卸下防备。
他想了想,最后决定还是先观察安德鲁一段时间,看看他有没有问题——当然为了攻略目标人物,他表面上肯定不能露出对安德鲁的半分戒备怀疑。
定下大致的策略之后,罗畅不再多想,盘坐于**,开始吐纳调息,修复之前自己神识所受的伤。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的时间就过去了。
第二天,罗畅找到了安德鲁,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直接告诉安德鲁他想要和安德鲁另立一个契约,让安德鲁在这一个月里不能强制命令他做任何事。
说完这个要求之后,罗畅已经做好了目标人物好感度大幅下降的准备,但是即使如此,他还是不后悔自己这么做,因为他的直觉一直在不断提醒他,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契约的事情。
而到了他这种境界,直觉一般都是非常灵验的,所以罗畅最终还是选择了顺从自己的直觉。
听到罗畅的要求,安德鲁碧蓝的眼眸中流露出受伤的神色,他带着点委屈低声说:“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
罗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哑然,因为他都这样要求了,再解释什么好像也都没有意义了。
安德鲁看着罗畅,半晌隐去了眼中的哀伤,脸上渐渐露出一个笑容来,只是笑容里还是仍然带着一点受伤的味道,他眼神清澈的看着罗畅说:“不相信我也没有关系,我可以和你立定这个契约,但是我希望你知道,我救你真的没有任何不好的目的。”
说到这,安德鲁微微垂下了眼眸,似乎想要掩盖眼中不受控制流露出的忧伤,但是他的身上还是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了一种悲伤寂寞的感觉。
他嘴角的笑容似乎变得有些勉强,低声说着:“我只是想要找一个可以毫无目的的陪在我身边的人罢了。”
罗畅看着安德鲁这幅样子,感觉有点尴尬,心里仿佛有一丝愧疚隐隐冒出了头——安德鲁看着还是个孩子,他是不是一不小心伤了他?
毕竟虽然现在他还是不信任安德鲁,但是也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安德鲁对他怀有恶意,他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安德鲁强笑着看着罗畅,任谁也能看出他笑容里的故作坚强,他说:“我知道你还是讨厌我之前伪装的样子,对不对?但是我真的没有别的目的,我只是想要在这里活下去罢了……如果不伪装,别人就会看透我,然后吃掉我。”
罗畅看着安德鲁眼中的黯然神伤,抿了抿唇,想要说出一点安慰的话——比如说自己其实信任他之类的——但是他又觉得自己要做的事已经伤害了安德鲁,现在再怎么说都只会显得虚伪,所以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最后安德鲁还是和罗畅立定了在这一个月里不会强制命令他做任何事的契约。
立定完契约之后,安德鲁看着罗畅,说:“现在你应该能够放心了吧?”
罗畅看着安德鲁变得有点黯淡的蓝眸,没有说话。
安德鲁疲惫的笑了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觉得待在我身边是在受约束。现在你可以走了。”
罗畅迟疑了瞬间,最后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只是静默的转身离开了。
罗畅离开之后,安德鲁身边的侍从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询问:“殿下,就这样让他离开没有关系吗?用不用属下去吩咐一下,不然亲卫队里的那些贵族……”
安德鲁侧头看着身边的侍从,轻笑了一声,语气冰冷:“谁让你多嘴了?”
侍从连忙跪倒在地上,冷汗不住冒出。
安德鲁没有理会他,视线转向罗畅离开的方向,他的眼神飘远,嘴角带着一丝兴味盎然的笑意,仿佛自言自语般说:“要想被野兽接受,首先得让他受伤才行啊。”
罗畅并不知道他一离开,那个在他看来受到了他伤害的孩子就立刻变了脸,他走在返回自己住所的路上,心里想着之前安德鲁的神态,莫名的有点难安,于是他决定先观察安德鲁一段时间,如果他对安德鲁的一切怀疑和戒备都只是自己的臆测,而安德鲁真的对他毫无恶意的话,他就想办法补偿安德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道歉。
想着想着,罗畅就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自己房间门口,然后他就看见几个衣着华贵,气势高傲的青年正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看见他来了,为首的一位青年神色傲然的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和隐隐的嫉妒:“你就是比武大会的冠军?那个被殿下亲自净化的恶魔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