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牛角觉得最近挺背的,褚燕那家伙和自己唱反调不说,最近自己打家劫舍都没打到什么油水。心中正纳闷,就听见一个声音慌张道:“大帅,大事不好了!”
张牛角闻言一烦道:“嚎什么嚎!”
那个喽啰正是在山下被赵云训斥的喽啰小头目,只见他慌张道:“大帅,山下有一人自称张白骑大帅的弟弟,想求见大帅!”
张牛角疑惑道:“张白骑的弟弟?吾未曾听说张白骑有什么弟弟,莫非是官兵的探子?”
喽啰道:“我也曾怀疑过,不过那白面少年一路冲杀上来,似乎冲杀了不少并州不少官兵!”
张牛角冷哼一声:“张辽小儿甚烦!每每和我捉迷藏,我每次率军下山就不见踪影,他又喜欢在路上伏击我的孩儿们,真是欺人太甚!”
喽啰道:“哼!大帅说的没错,此刻他又率领五百人在山下搦战!”
张牛角猛的一拍交椅,暴怒道:“随我前去看看那小白脸!如果他真是张白骑的弟弟,就随我一起冲杀张辽小儿,若他不肯,当场击杀!”
喽啰浑身一震,战战兢兢道:“喏!”
张牛角率领三千骑兵来到营寨大门,一见赵云相貌,忍不住笑道:“这两人肯定不是兄弟,就白骑那丑样,哪里可能有这么英俊的弟弟!”
喽啰小头目也忍不住偷笑道:“大帅英明!世上哪有那么英俊的贼寇!”
张牛角闻言不喜道:“说什么呢?难道本大帅不英俊吗?”
喽啰闻言一震,慌忙匍匐在地磕头道:“大帅恕罪!大帅是这世上最英俊的男子!”
张牛角自然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只是刚才故意这样一说,见喽啰吓成这样,心中甚为满意,正色道:“起来吧!”
“谢大帅!”喽啰心有余悸,心想大帅怎么喜怒无常啊。
赵云耳力极好,对两人的对话也听见大半,心中也觉得好笑。赵云心中并不慌张,见那大帅头盔牛角头盔,心知此人便是黑山贼王张牛角,张牛角旁边有个精瘦的男子,目光炯炯有神,用一种神秘的眼光打量着赵云。
“兀那小子!你说你是张大帅的弟弟,你可有什么凭证?”张牛角爆喝道。
张牛角心中却是暗暗叫奇,此人相貌堂堂,仪表非凡,确实不像贼寇,但心中也怕万一弄错了,张白骑那里也不好交待。
赵云下马恭敬作了一揖道:“想必这位就是张大帅了!”
张牛角此时有点头疼,想当年大家跟随大贤良师张角,结果很多人都改姓张,像张曼成啊,张大目啊,张白骑啊,包括他张牛角,结果个个成了张大帅,分都不好区分。
张牛角朗声道:“本帅正是!”
赵云嘴角微微一笑,恭敬道:“家兄白骑有重要事情需要和大帅协商,故派白龙前来拜见大帅!”
张牛角冷哼一声:“你说你是张大帅的弟弟,凭证又在何处?”
赵云并不慌张,从马靴中缓缓取出一个虎符,丢给张牛角,恭敬道:“口说无凭,虎符为证!”
张牛角接过虎符,虎躯一震道:“怎么可能?”
“燕老弟,你看看!”张牛角将虎符缓缓递给他身旁的那个精瘦汉子,精瘦汉子接过虎符也认真检查起来!
精瘦汉子端详了会,突然眼角一崩道:“大哥!虎符是真的!你看这虎符边上崩了一点小角,正是那年张大帅为和大哥争夺领之位失败一起之下摔在地上摔的!”
张牛角闻言一震,复又取过虎符仔细一看,不由惊讶道:“果真如此!”
张牛角想过虎符是假冒的,但是手上的虎符却是货真价实的真货。当年张白骑为和他争夺黑山领的位置,因为他得到身旁的精瘦汉子褚燕的支持,张白骑失败了!一怒之下的张白骑摔了虎符,并拉了一支人马到河内一方占山为王,仍打着黑山贼的名号,这虎符也是张牛角后来派人送还给张白骑的。
既然有虎符为证,张牛角心中的疑惑也烟消云散,大喜道:“果然是白骑老弟的兄弟!来人啊!快快准备好酒好菜,我要为白龙老弟接风洗尘!”
“喏!”
赵云见黑山营寨打开,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感叹送自己虎符的那个神秘高手,不由感叹那人轻功之高,世所罕见。也幸亏得那人相助,自己才有惊无险骗取张牛角的信任。
赵云和张牛角并骑有说有笑进入山寨,褚燕却闷闷不乐,似乎在想着什么。